一番话能将人绕晕,卫凌词置在她腰间的手用力紧了紧,微微弯下身子,这里很静,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那你自己说,该不该看到?”
又将话题抛给了她,旬长清觉得她身上很暖,就回身搂着她,冬日抱着火炉也很舒服,整个身子贴近了她,果断地抛开了方才的话题,重新开辟了新的方向,“这里好冷,连茶都没有。”
这是埋怨卫凌词照顾不周了,旬长清钻进了她的怀里,觉得暖和了很多,只是牙齿有些酸,盯着卫凌词白玉无瑕的侧颜,声音阴恻恻:“卫凌词,有些人太聪明也不好,容易招人嫉妒,更容易惹人倾慕。”
前半句的话只为引出后半句,卫凌词觉得这种夸赞人的话更多为了讽刺她,想来醋坛子又翻了,她也跟着正经道:“那你这皇帝该引多少人倾慕,我是不是得泡在醋坛子里才可。”
“那是外在被权势迷眼,你这是内在,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看,是你心里又不舒服了。”
“本来就不好,又看到不该看到的,更加不好了,卫凌词,你这个人太危险了,如何告诉别人,你是我的,他们眼睛都不许看一下。”
旬长清用力将卫凌词压在了身下,撩拨了下她垂下的发丝,点了点她身上黑色的衣衫,“黑色显得你更加威仪,比我还要像皇帝。”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惊得卫凌词来不及反应,应该是骨子里根本不想推开她,“起来吃饭了,不然饭菜凉了。”
旬长清的手有些不安分,在她领口摩挲了须臾,勾住了衣领,眸中漾着情愫,她笑道:“饭菜凉了再热就是,你比饭菜还要秀色可餐……”
第99章 嫁你
那只手很快地从衣领钻了进去, 落在了锁骨上, 卫凌词瞪了她一眼,也无济于事,就知道这人醋劲发了,准没好事。
“你别闹了, 这是军营。”卫凌词捉住了那只在她胸口点来点去的手, 示意她看着外面,“外面天是亮的,你这个皇帝不能白日……”
她猛地咬住了舌头,有些懊恼,触及到旬长清脸颊上‘危险’的笑意, 觉得自己脸颊很烫,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不要闹了,这里不合适。”
“你怕了?”旬长清空出一只手来摸着她的脸颊,指尖温热,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眼前的呼吸愈发急促, 她有些舍不得放手, 自己也很紧张,近人情怯, 应该说的就是现在的她了。
卫凌词觉得她的身体也很烫, 热气喷在自己鼻尖, 让她无法呼吸,可旬长清的眸色微微泛红,她知道她是真的,或许成年后的旬长清更加明白这些事了。
她伸手搂住了眼前人,五指扣住她的腰肢,卫凌词笑了,无数次梦里她总能梦到旬长清,可是两人距离太过遥远,每当她伸手想触碰梦中人的身体时,那个人就会化为云烟,让她空欢喜一场。
“我不怕的,长清,你可知我前世在邙山脚下等了十几年,一个人,朝望东阳,暮迎落日,我渴望你能从江水里走出来……”
“我现在活得很好,今生足以。”旬长清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她鲜活有力的心脏,“你看,我是不是活的,我们忘了那些可好,不要总记得那些,或许那就是你我同做的梦罢了。”
许多时候,卫凌词眼中不似同龄人般澄澈,而是垂暮老者般饱含沧桑之色,旬长清有时很想问她后面发生了何事,却又不敢问,怕提及了不好的事情,今日她主动提起,约莫也是她自己想说了。
果然,卫凌词沉默了须臾,几寸外是旬长清轻轻的呼吸声,是活人,不是缥缈无烟的影子,“其实我做皇后了……”
“哼,我就知道这样,”旬长清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方才停下来的手摸到了腰间,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没良心……混蛋……”
“对,我没有良心。那你搂着我做什么,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卫凌词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地抿起了嘴唇,眸中闪着纯真的光色,明明是帝王,偏偏还是孩子气。
她仰首亲了亲旬长清翘起的唇角,在她灼热的眸色下,自己终究忍不住解释:“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是的,只有几个时辰,她便杀死了旬亦然,逃出了皇宫,但这些她不想说了,旬长清心思重,若是知晓自己的帝位是旬翼的,只怕自己心里也会不舒服。
“那也是的,”旬长清恼恨归恼恨,还是存着理智,见她眸中并未有伤感之色,才接着问:“那后面呢?旬亦然如何了?”
“不知道了,我去了邙山,与世隔绝。”
前言不搭后语,旬长清想知道所有事情,就急着问下去,可卫凌词闭口不言,心中似被猫抓一般,索性也不问了,鼻尖碰了碰她,忆起正事,“阿词,我们成亲可好,就现在。”
三年孝期就快过了,卫凌词短时间内回不了帝京,不如现在成亲,安了她的心,也可安卫凌词的心,这样都好。
这话太过直白,卫凌词偏了偏头,又耐不住小无赖的追问,直视她的眼中动情的雾水,心中一团乱麻,自己的情绪已受她波动,便闭上了眼睛,“旬长清,你别胡闹,你会后悔的。”
“你闭眼做什么,睁开眼睛,看着我。”旬长清舔了舔她的耳垂,见她没回应,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声音低了很多,“不说话,我咬你了,让你明天在将士面前丢人。”
卫凌词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