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哄我玩儿的吗?还是在判人死刑前,施舍的一点糖果?我看起来就是个傻瓜对不对?捉弄起来很开心对不对?”
相处这麽久,安平从没想到裴宿恒也能这麽牙尖嘴利,轻松几句话,就能让人被刀尖戳刺一样痛。
但他并没有错。与他相比,自己的优柔寡断才是真正的卑鄙。
安平直起身体,盯著地面,等心口抽搐的疼痛逐渐麻木後,回身慢慢往院子里走。
裴宿恒追上来从背後抱住他,力道大的让他喘不过气。
“对不起安平,对不起。我昏了头才会胡言乱语。求你别生气安平。我以後再不会这样无理取闹了。我……”
“你没有错,不必道歉。那张机票,的确就是给你的。”
青年勒著他的手臂细微地颤抖。但他仍不放弃,更紧地抱著他道:“我,我明白,我有很多很多缺点。我太闷、太粘人、不够成熟还爱胡思乱想。可我会改的安平。我一定改。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相信我安平,再给我次机会吧。”
安平闭了闭眼睛。攥住青年横在他腰间的手臂,狠狠心,用力掰开。
他转过身直视著青年。竭力忽视掉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濒於崩溃的神情。
“宿恒,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他深喘一口气,断续道:“我不该总是狠不下心对你讲清楚。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确地说开的。宿恒,我们不能在一起,这是不对的。”
“有什麽不对?!性别?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