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我也不觉得惊讶,江府的情况其实和我心中猜想的相差无几。
“为什么还留着大夫人?”我追问。
大少爷微微眯起眼睛,不答反问:“阿柴,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叫。记住了?”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我没理会他。
大少爷闲步走近,整个人几乎贴着床沿,轻轻抬起手,抚摸我脸颊,呢喃轻语:“刚说你聪明,这会儿又犯蠢了。怎么说蒋氏现在还是江老爷正儿八经的夫人,我怎能轻易就除掉她呢……”
不是不能,怕是不想吧。
大少爷哪里会让蒋氏轻易求死。死了,不过是眼睛一闭,一了百了,又怎么比得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生不如死,苟延残喘,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受尽折磨,犹如永堕地狱——
所以大少爷才会留下江璘的血脉,让襁褓中的婴儿吊住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