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夕吃了一勺鸡蛋羹,继续沉默。
杜忠波也习惯了这孩子的闷不做声,自顾自地说:“你清楚我为什么把你带出来,我也清楚,虽然你很想接受精神鉴定,但心里跟我一样,有很多躲疑问。比方说,所谓的私人律师。我查过你,你哪来的私人律师?可文件上的签字还真就是你的,你说怪不怪?”
“我们家很穷。”黎月夕弱弱地说。
杜忠波听他的话忽然明白了什么,继续问道:“所以,请不起私人律师。”
“如果……”黎月夕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我被鉴定为精神异常,还会在警察局呆多久才能转移到医院呢?”
“看你异常的严重不严重呗。”
“在医院里,也会有警察吗?”
“那是肯定啊。”杜忠波似笑非笑地回答,下一刻,面色沉了沉“我知道你为什么想去精神病院了。今天早上有四个人去医院,意图绑架你。叔叔呢也算是个老警察,防范措施做的比较好,那些人根本进不去房间。不巧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被他们带走了。”
黎月夕的脸色苍白,惊愣地看向杜忠波:“你的朋友?”
“算是朋友吧。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