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不让她吃什么,她就偏要吃。
现在年味还重,还流行撑着眼皮子守岁。
夜里过了十点就去路边上放烟花,孩子们喜欢这个时候,大人不会再硬管着他们,难得淘气一天不会挨骂。
一家人坐在电视跟前,说说这个节目怎么样,女主持人漂不漂亮,男主持人英不英俊。
就连舞蹈演员的衣服也要评判一回,这个做工怎么样,颜色怎么样,明年还会不会延续。
看到好的节目,还要跟着电视机里的观众一起鼓掌,很是全情投入。
容白也就跟着一家人一起看,鼓掌的时候也一起鼓掌,他虽然对这个没有兴趣,但是气氛在这里,不能扫了大家的兴。
江岩柏就坐在他的身边,偶尔会有那么点肢体接触,都是避着家里人的。
奶奶年纪大了,耳背,电视机的声音得开到最大才勉强听得清。
晚上一家人又去路边放了些便宜的烟花炮竹。
守过了十二点就能睡了。
这个年就算过去了。
过完了年,容白和江岩柏带着家里人去了趟海边,李大壮和媳妇一辈子就出过榕城,大海迷住了他们的眼睛,恨不得一辈子不回去了。
奶奶却不一样,一开始的新鲜劲头过去之后,天天囔着要回榕城。她不习惯这里的气候,也不喜欢这里的食物,总之就是哪哪都不喜欢。
家里人没办法,毕竟奶奶年纪大了,凡是都要顺着,在海边小城待了没一周就回去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江岩柏啃下了周围的几个小城市,顺利的把快递网建立了起来。
收入越来越多,存折上的数字蹭蹭地往上涨。
冬去春来,很快就到了江岩柏的生日。
容白生日的时候,江岩柏送了容白一枚戒指,小小的装饰戒指,黄金做的,细细的一个圈,还有一颗小小的钻石。并不太扎眼,要是容白曾经的朋友们看到了,肯定要说江岩柏穷酸。
更何况,再过些年,哪还有人送黄金戒指?都是铂金的了。
容白沉浸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不想走了,他就想留在这长长久久地陪着江岩柏。
两个人一起把事业做大,在一起撂挑子不干,找个人不太多的城市,平平稳稳地过一辈子。
江岩柏生日这天,他早早地起了床,和家里说了一声今年不在家里过了。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鞋子就跑了出去。
“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李家媳妇笑着抱怨。
李大壮凑近了说:“是有心上人了,上次还来问我怎么追人,也不知道是谁,估计是他以前的同学吧,我也没看见过他和哪家的女孩走得近。”
李家媳妇叹了口气:“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说的可真对。”
李大壮不敢反驳,老老实实跑去编他的竹筐了。
此时天已经不冷了,一件单衣再套上一件外套,是正合适的穿着。
江岩柏内心忐忑,他记着之前的约定,他是个普通男人,身体机能正常,自从和容白在一起之后,几乎天天都想着那件事。稍微和容白亲近一些,身体就大叫着想要解放。
但他又有些腼腆,毕竟是老思想,总觉得要结了婚才能同房,不然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他憋了这么久,憋的五脏六腑都起了火,需要找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才能把这一腔火气给泻了。
容白此时正窝在被窝里,无论如何都起不了床,他每天能睡十个小时,没人喊他的话,能睡十二个小时。
自从快递那边的事不用他再操心之后,整个人都松懈,他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每天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经常要去谈生意打太极,还得面对那些来投诉的顾客。不管别人怎么说,都得笑脸迎人。
怪不得以前总有人说服务业是最累的,靠自己的本事辛苦挣钱,还得被顾客不当人样的看。
都说顾客是上帝,容白也没有办法,别人给他气受,也只能受着。
他和江岩柏现在说好听点,也算是事业有成,走到哪里都得被人称赞一句年少有为。
可是总有比他们更强的人,谈生意的时候,姿态也要放低,求人办事,端着个脸是办不成的。
就在容白还在被窝里和被子缠绵悱恻的时候,敲门声不那么应景的响了。
容白揉揉眼睛,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十分的不体面,穿着拖鞋去开了门。
江岩柏兴致倒是很高,他手里还提着塑料袋:“给你买的早饭,有包子馒头豆浆油条还有饼,你想吃哪个吃哪个。”
容白让江岩柏进去坐,自己先去洗漱,他现在起床气也没了,只是刚起床有些恍惚,精神不能集中。
“我们今天不出门了吧?”江岩柏没好意思看容白,耳朵尖都红成了一片,火烧云似的,连鬓角也红了,喉咙上火一样的干。
容白正在洗澡,稍微清醒了一些,觉得江岩柏实在有些蹬鼻子上脸的意思:“你也不怕肾虚。”
好在容白说这话的声音小,再加上水声,江岩柏并没有听见。
江岩柏昨晚并没有睡好觉,他想着今天,盼了这么多个月,终于守得云看见月明。心里头高兴着呢,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想。
他还买了不少书,市面上没有卖的,他就去小摊贩那里买。
同性恋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是有的,关于这方面的书,要是仔细找,还是能找着。
他还去买了润滑剂,这东西也是最近才有卖的,跑了好几个成人商品店才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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