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么卖力地表演,许恪又笑了,说:“我知道你是料定教坊司里何丹娘的档案标明已亡故,再也查不出你的来历;杨大公子性子软绵,不敢叫长辈知晓他常去花柳巷,因此绝对不会出来为世子爷作证;而那个书生又消失在众生里,一时半会儿世子爷也找不到。觉得这盆脏水你泼了,世子爷就得接着,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他一段话说得顺口,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竟像是能猜透芸娘的心思。
一时间芸娘看着他,生出一股寒意来,这人,该不会连她最隐秘的秘密都知道吧?
不光她,连定国侯、姜氏、戚无为都被许恪震住了。定国侯端着一杯茶要往嘴边送,就那么堪堪停在嘴边,一动不动。姜氏用帕子捂着嘴,惊讶地看着芸娘怀里的孩子。戚无为一下一下为姜氏抚着后背,目光看向堂中飞扬自信的许恪,眼中露出一点隐晦不明的意味。
这几个人之外,正堂里还有严律己和郑江两个人。严律己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唯有郑江呆头呆脑地问许恪:“那要怎么证明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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