谲的剑法,虽说少主让他们不用在意司空绝,可在心底深处还是有些怕。毕竟以前有跟司空绝结下仇的,最后都是被他杀了。
“别怕呀。”顾绝笑着走到戎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有机会切磋切磋?”
“够了。”一直冷眼看戏的楚玄墨突然出声道,“顾绝,回去了。”
“这可不行,我还没说够呢。”顾绝甩开楚玄墨伸过来的手。他都甘愿做条狗了,如果效果不如预期,那今天就得不偿失了。
“你只需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来找故人叙旧的,关你什么事?”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顾绝再一次推开了楚玄墨。
“我……”拉住顾绝肩膀的那只手一顿,“我是灵溪教教主,你要听我的吩咐。”
搬出教主的名头,顾绝这个“站在教主那头”的人当然得听命令,即使心里千分不乐意万分不甘心,也得点头回“是”。
下马威,就差一点就可以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真的就差一点点了。楚玄墨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
鼓着气跟着楚玄墨回了辰月阁,天色也不早了,没什么事做自然只能睡觉。
顾绝心中有气,自己先跳上了床,一脚把楚玄墨踹了出去:“楚玄墨,你是不是傻的啊?我帮你立威,你却说要走,在他们看来不就是在认怂吗?”
“你没必要为了我去挑衅他们。”他坐到床尾,帮顾绝掩了掩被子。
顾绝嫌弃地看着楚玄墨:“是我看错了你?原来小教主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我的事不需要你去操心。”他虽是柔声说着,顾绝却是听得不太舒服。
“行行行,以后你被那些人坑死了也别来找我帮忙。”他踢开栖身靠过来的楚玄墨,“到外面睡去,这是我的床。”
楚玄墨握着顾绝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低声说:“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然而这一下,顾绝愣住了,连楚玄墨也愣在了原地。
其实楚玄墨的感情在两人之间是心照不宣的,顾绝装傻当不知道,楚玄墨被他激一激也不会承认。两人的距离可以由他掌控,这让他觉得很舒服,也不打算去打破。
“我有点渴了。”顾绝把手抽回来,强装镇定说道。
“我……我去给你倒水。”
看着楚玄墨离开的背影,顾绝默默钻到了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了。
肚子里憋了一股子气,原本是火气,后来变成了闷气,现在是羞恼之气。那么多种气汇聚到一起,让整个脑袋都眩晕起来了。
楚玄墨也知道他说口渴是借口,出了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真有意思,那么大个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顾绝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从装睡变成了真睡,到陷入梦乡的那一刻,楚玄墨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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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从身上某处传来了铃铛声,顾绝愣了一下,晃了晃身体,果然不是幻听。低头看床上,只有被褥没有铃铛。
使劲瞪大了眼睛,暴力地驱散瞌睡虫,又摇了摇脑袋,持续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声音是从身上传来的,他下意识往脖子摸去,原本冷冰冰的铁圈为何此时摸起来竟有点毛绒绒的?绕着那圈摸了一个来回,在正中间摸到了那个只闻其声不知其在哪的铃铛。
先是狗链子,现在又是猫铃铛,这……这楚玄墨的趣味真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哪家娇滴滴的姑娘能受得如此摧残?幸亏是个断袖,只是这断袖断到他身上也是有点倒霉了。
“楚玄墨。”他大喊了一声。
“找我做什么?”出乎意料,声音是从床下传来的。
顾绝吓了一跳,往前扑了那一小下,低头看去。
“你啥时候打的地铺?”他笑道。
少爷命就是少爷命,这地铺打得活像是有人在上运动了一番,乱得跟个狗窝似的,什么叫齐整,什么叫干净,和这地铺统统挨不上边,这让哪家大娘见了都得唠叨几句。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亏得顾绝性情好,没有见人就上去撕咬。一般人被人当狗又当猫,谁不会有三分火气?就顾绝,像是事不关己似的,还觉得好玩。
“你别生气。”楚玄墨撇开了眼,“我可以不用铁链锁住你,但我一定要知道你在哪里。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我没生气啊。”他笑着说道,只过了一天就从锁链变成了铃铛,变化如此之快,那离他重获自由之日也就不远了。
他一下掀开被子跳了起来,还用脚挑开楚玄墨的被子:“这是你从哪里捡来的?破死了。”
楚玄墨却是按住了顾绝的脚:“先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顾绝任由楚玄墨帮他穿衣,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让两人之间产生隔阂。
“楚玄墨,你不是想吃我做的菜吗?今天我心情好,就做给你一个人吃,要不要?”
“好。”
得到了回答,顾绝就开始在脑内搜刮他为数不多能做出来的几道菜,虽是自己做的东西,却还是忍不住觉得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吃他做的东西。楚玄墨和姜蔑脑子都有问题。
还真是不能想人,他一想姜蔑,那小子就出现来敲他家大门了。
姜蔑手中提着一篮子蔬果鱼肉,兴冲冲地跑到顾绝面前,等着邀功。
“小子,聪明啊,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