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槐年纪大些,对着章树还能控制情绪,倒是章蓉,见到他掩饰不住的怨愤,似乎把自家落到这种田地的罪过全都推到了章树的身上。
这是章树自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章杨。个子高高的,人瘦瘦长长,见到他一脸腼腆的笑意。整个章家,就是他俩像章爷爷的性子。
他从小也不太做声,但比起章树要好一些,一来二去竟和他外家村里的木匠投了缘,稍微长大一些后就去做了学徒,如今才是第二年。
做学徒的这三年,工钱没有,但是师傅管吃管住还教你手艺,也算是划得来了。所以他平时没什么事一般都不回家,即使和外家离得不算太远,也不怎么会去。
这次他师傅女儿怀了身子,两老跟着去县里照料一段时间,就让他先回家来了。
章树也难得有了笑意,“阿杨,回家来啦?”
“是啊,大哥,恭喜你,就要成亲了。”
“隔几年就要轮到你了。”章树记得他是娶了木匠家的小闺女,然后一家人都搬到木匠的大闺女家旁边去了,算是半入赘的,和这边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