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今晚就登机,”时湛阳声音带笑,“ナナ还要再忙两天吧。”
“没有,撤基地的事都弄好了,等天亮我就能走。”
他可不想耽误期盼已久的那场音乐会。
却听时湛阳问:“现在在做什么?”
“……刚刚把东西埋下去,”邱十里按住鼻梁,“对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那台电脑了吧。”
“嗯。他的战友。”时湛阳道。
邱十里蹲下,探手碰那河水,比想象中凉上许多,“小萨满不愿意走,早晨他给翻译写,说我们撤开之后他还要留在这里。我想……他的确很伤心。”
“你呢?”
“我还好。”
这话说得邱十里心虚,这么多年了,他知道自己总能被大哥看清楚,哪怕仅凭声音。时湛阳果然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瞬在出发去阿根廷之前,和我见过一面。我告诉他我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配型,手术成功的话,他至少会有治愈的希望。”
邱十里愣了愣,江口瞬的配型有多难找他是知道的,他甚至给自己做过检查,连他这个双胞胎都配不上,如果要找……大哥怕不是找遍了全世界的骨髓库。
“找了多久?”他问。
“从他和我们谈计划开始。”时湛阳道,“去年六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