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要说的话,不以医生的身份,也不以军人的身份,就当……站在程故朋友的角度吧。”齐教授眼中掠过一道幽暗的光:“你一定会对程家动手。”
问句成为陈述句,谢征眉梢微动,一直收敛着的迫人气场顿时放了出来,冷声道:“是。”
“那么我建议你,别让程故知道。”齐教授道:“这群人渣没资格再影响程故现在的生活,你要做,就悄悄来。明白吗?”
谢征抿着唇,半晌才道:“我有分寸。倒是齐教授您……”
“我说了。刚才的话,我是站在程故朋友的角度说给你听,别把我当成医生和军人。”
谢征点头:“我明白了,您继续。”
齐教授呷了一口茶,表情微变,笑道:“我们还是不要用这么阴暗的表情聊程故吧。”
谢征放松紧绷的肌肉,向后靠在椅背上,故作轻松道:“不好意思。”
他轻松不起来,却也认为的确不该如此阴沉。
“接着说吧。”齐教授道:“我很欣赏程故说的一段话,这话是他跟老肖说的,老肖复述给我,我再复述给你,可能会有些出入,你听着便好,想听原版的话,就回去让程故亲口跟你说。”
“老肖问他,彻底放下的契机是什么?他说——契机说不上,只是不想再去想了。8岁以前的确遭了罪,但是8岁以后,遇到的都是好人。乡镇里的老师、同学、同学的父母、餐馆的老板和客人、常来镇里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