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似乎罢了。
张灵康不想要走过去,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近那片满是焦土尸横遍野的土地,脚下粘腻的土地浸满了血腥的味道。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人,那个永远带着灿烂的笑容,耀眼的金色长发似乎永远不会暗淡的人。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污泥之中,白皙的皮肤被染上了扫不开的污渍。
蔚蓝的双眼再也睁不开,那一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光芒,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子,那个在他面前永远带着笑容人,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猝不及防。
张灵康看见自己颤抖着手掌想要去触摸地上的人,但是……真的距离的太远了!
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张灵康依稀还没有从那种沉重的悲痛之中走出来,已经过去的太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些事那些人,但事实却是记忆犹新。
只是悲伤承受的太久,渐渐的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看不见却一直存在。
张灵康还未从梦境中那种无能为力走出来,就感受到腰上那条霸道的手臂,他恍然记起身处何地,有些无奈的转头,果然看见了溯远。
昨天晚上差点没举手发誓会规规矩矩的人,这会儿脑袋塞在他的颈间,半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差点没直接宣誓主权。
张灵康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见了鬼了,他为什么老是觉得这家伙跟圣子相似,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下一刻,他伸出手指狠狠的弹了一下他的眉间,那力道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还在装睡的溯远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委委屈屈的看向张灵康:“有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吗,你看我额头绝对红了。”
张灵康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抱怨手指疼,就你这身铜皮铁骨,我得用狼牙棒才能捶的红吧,放开我,快给我起来。”
溯远不但没有放开,反倒是得寸进尺的搂住他,在他脖子上一番作乱,跟一只小猪似的乱哼哼:“我偏不偏不偏不!”
张灵康眼神一冷,直接把他的脸颊蹂躏成了艺术品,“起不起来!”
溯远哼哼了两声,忽然低声说道:“昨晚我梦到你了。”
张灵康的手微微一顿,就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道:“梦里头的你一直看着我,好像很伤心,那时候的你,眼睛是绿色的,很漂亮,像绿宝石一样耀眼。”
张灵康头发几乎要炸开来,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梦境太过深刻,以至于影响到了身边的人,还是眼前这家伙也来了一个前世今生。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在那个世界,至始至终他都只把圣子当作朋友,或者是至交。
溯远却忽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的样子,半晌忽然笑道:“我不喜欢那个梦,不喜欢你那么看着我,你的眼睛,还是黑色的最好看。”
张灵康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整个人放松了一些。
溯远自然而然的低头亲吻了他一下,笑着说道:“只是一个梦也好,前世今生也好,我都不在意,只要现在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即使是上辈子的自己,如果跟张灵康相爱了,他也是会嫉妒的。
张灵康久久不语,忽而绽开一个笑容,笑着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你现在可以放你开我了吗?”说完这话,他毫不温柔的一脚踹开溯远,从床上站了起来,自顾自穿起衣服来。
溯远委委屈屈的爬起来,见张灵康丝毫没有安慰他的意思,只好收了这些表情,穿好衣裳才笑着说道:“真的有人这么好心,耗费灵石邀请不相干的人一块儿上路。”
张灵康对于这种把戏倒是熟悉的很,毕竟他可是历经世事:“不过是想要免费的保镖罢了,各取所需。”
溯远挑了挑眉头,笑着说道:“请我做保镖,这点路费可不够。”
张灵康瞥了他一眼,暗道以他现在分神后期,几乎能进渡劫的修为,要当保镖的话确实是十分昂贵才是,“你愿意的话,想必主人会很乐意付这份钱。”
可不是吗,别说当保镖,光是跟一个分神真人搭上交情,就有许多人愿意为之付出代价。
溯远笑着说道:“那还是算了吧,不过一个普通的炼丹师的话,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莫非他们有什么宝贝不成。”
张灵康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摇头说道:“真有的话,我们迟早都会知道。”
溯远一听也是,主人家这么小心,恐怕也会有人知道消息,这些人自然是会找上门的,到时候不需要他出手就能知道。
相比起这个,张灵康倒是更加担心另一件事:“虽说你已经化龙,但毕竟只有分神修为,龙君能感知到你的所在,会不会……”
溯远却冷笑道:“若是她全盛时期,我自然不敌,但那疯子曾受过重伤,伤到了根基,修为早已经不稳。再说,如今她还未找上门来,恐怕是遇到了麻烦。”
张灵康到底还有几分担心,不过看了一眼溯远没有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总不能只在一个地方一直藏着的。
前一刻他们还在议论主人家藏着什么宝贝,下一刻飞船就遇到了麻烦事儿。
就如张灵康所说,主人家有宝的消息瞒的并不严实,那么必定会有人找上门来。
三个金丹期,五个筑基期,这阵势几乎可以狙杀精英队伍了,即使早有准备,钱枫也是脸色一变,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