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句话使我压力很大,也许在几个女人心中,我是一个
强悍的
男人,我把这么告诉她们,不是增加她们的心理压力,让她们知道,万一自己战死,不是我想丢下她们不管,是已经尽力了。伊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眼泪“簌”地滚落下来,又急忙用手抹掉。
看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这样,我心都碎了。如果一个
男人的死亡,取决于对疼痛的忍耐,我将会坚持到杀光岛上所有敌人之后倒下。
林中的蛇比晴天时少很多,落到叶子上的雨滴四溅,我用匕首砍削着挡路的树枝,它们越来越密集。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感觉脚下吃力,知道开始走上树林的斜坡了。
前面有一片矮灌木,我们走过去。积满的雨水从高地上面滚下,冲出很多沟壑,在树木稀少的一块地方,正好有几棵大而浓密的乔木,乔木下面被冲出一个大坑,坑底很多石块,雨水哗哗的从下面流经。我想藏在这里比较安全,即使敌人的子弹扫射的再密集乱飞,也不会打到坑底的她们。而且我的狙击范围可以覆盖到这里,只要敌人向这里搜索,我就可以狙杀或者引开他们。
我折了很多半粗的树枝,掰后踩碎,扔进坑底,待会儿她们下去,双脚就不会踩在水里泡着,累了还可以坐上面休息。将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抱下去后,用巨熊的皮搭盖在上面,防止雨水淋浸,再折更多树枝,伪装坑口。
幸好是雨天,这些伪装的树枝不会轻易枯萎,只要女人们不动,即使敌人的狙击手窥索到这里,也很难发现异常。
“饿了就吃肉干,渴了就张开嘴巴接雨水,尽量别喝脚下的泥水。我再过来的时候,会先喊你们的名字,否则任何人翻动头顶的树枝,就按我交给你的方法射击。”说着,我还往上面加着枝叶,使伪装极尽逼真。
“还有,开枪的时候,
不要闭眼,要勇敢的怒视敌人,更
不要松手和丢枪,会射到你们自己。”我又蹲下来,摸摸她们的头,鼓励她们坚强些。“
不要听到动静就以为是我,敌人也许会搜索到这里,从旁边走过,你们千万不可主动暴露,能躲过尽量躲过,我会在远处保护你们,从我的狙击镜里看护着你们,就跟我现在蹲在你们头顶一样。记住,我就在你们身边,别怕。”
千叮万嘱之后,夜的
黑色已经消退一半,我把两只便携式冲锋枪分配给池春和伊凉,把原来的密林枪给了芦雅。想想还是不放心,又丢给芦雅一把
手枪。
挎上一个装有子弹和食物的蟒皮包,披着栓满藤条的熊皮,肉背上挂着一把装满子弹的便携式冲锋枪,一把老式莱福狙击步枪,后兜还挂着两把
手枪,左右小腿的两侧,分别绑着
锋利的匕首。怀抱着这把崭新的远程狙杀步枪,我开始朝地势更高,树木更密的深山急速奔跑。
前面出现横木和无毒树蛇时,都顾不及理会,直接从上面或者旁边跃过,争取着每一分每一秒,向看好的射击位置跑。雨并没有因为夜的消退而减小,还是稀里哗啦的下,浇洒在我头顶,顺着脖子流进身体。我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正在复苏,埋藏在记忆里的血腥味儿开始潮涌。天空和树顶的雨水拍打在脸和肩头上,使我越窜越快,越跳越高,又变回了当年穿梭在丛林里的杀戮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