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于海平的话听起来后果挺严重,不过就今天他受惊的事来看,只是给他们敲响了一个警钟,暂时的职位还没受到什么实质性威胁,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参加公务员考试了,只要以科长的身份顺利考完试,拍拍走人,榆阳市的烂摊子他也懒得管了。
“于副市长,我知道了,我一定吸取教训,抓紧时间下去认真排查一遍,保证不给您添乱子。”刘海瑞态度陈恳地向他下了保证书说道。
“你小子记住你说的话了,要是再出现什么安全隐患,我绝对不会向今天这样放过你!”于海平警告说。
刘海瑞连连点头。
于海平缓和了一些语气说:“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老张还有点其他事情要谈。”
看于海平没那么生气了,刘海瑞才面带假笑点点头,悻悻的离开了张淑芬的办公室。一回到自己办公室,苏静就问:“你上哪里去了?”那神情举止好像因为刚才嘿咻了一次连科长也不叫了。
“去局长那了。”他回到位子坐下来,想着于海平去煤矿微服私访的事情,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对自己和余引良对自己的态度截然相反。这也想得通,自顾以来中国官场的规矩就是人走茶凉,余引良一调走,作为他的嫡系,于海平自然不想让他出头,暂时看来刚刚上任也找不到什么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对付他,只能给他来个敲山震虎。
苏静斜睨着他,黑框眼镜下的那双水眸含情脉脉的,关心地问:“去局长哪里干嘛去了?我刚才看见市委的车来了,哪个领导又来了?”
“接管煤炭工作的于海平,于副市长。”他若有心思的答道。
“又是一个于副市长,那个于副市长刚走,接替的又是一个于副市长。”苏静作为一个普通科员,没见过于海平,还以为他和余引良同姓呢。
“不是一个姓。”刘海瑞解释道,“和干字差不多的于。”
他大的这个比方把苏静一下子给逗得噗哧笑了,咯咯地说:“看你打的什么比方嘛。”
刘海瑞看她乐不开支的样子,默念了一遍“干”,脑海里就浮现起了半个小时前在办公室里和这个洋娃娃干的事情了,便冲她诡笑了一下说:“你想哪儿去呢!”
苏静乐不开支的笑了一会,笑容慢慢消失,有点黯然神伤地凝视着他,一双水眸柔情百媚,温言细语地说:“你真的打算考省建委的公务员,不在煤炭局发展了?”
“不了。”他点点头,“现在主管煤炭工业的副市长一换,你想想作为余副市长手下的得力干将,我以后还能在榆阳市立足嘛,人家于海平肯定会想办法将他的亲信插在重要岗位上的。”
“你说的也对,不过去了省建委你就能立足吗?省里的关系可比榆阳市要复杂多了的。”苏静告诫说。
刘海瑞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哎,省里的关系再复杂总比我在这里得罪了那么多人还呆着要强,换个新环境不得罪那么多人就是了。”
苏静垂下长长的睫毛想了片刻,说:“刘海瑞,你如果到时候真的考上了建委的公务员,以后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堂姐帮忙,一般困难她都可以解决的。我把电话号码给你。”说着苏静就掏出手机找到苏晴的手机号,给他念了一遍。
刘海瑞心里暗自发笑,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保存上,对她感激地轻笑说:“苏静,谢谢你了。”
“没事,谁叫咱两在一个办公室上班呢,而且你还是我的领导呢,再说自从你当上科长这两年可没少在工作上照顾我,大大小小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你自己完成的,哪像以前宋继红那样,什么事都交给咱们两个干。”苏静浅笑着数落起他的好来。
刘海瑞笑笑,再次给她交代说:“苏静,我报考公务员的事你暂时给谁都别说哦,万一这事传到张局耳朵里去,她肯定会误会的,以为我不想跟着她干呢,那在考试之前这段日子我可就不好过了。”
刘海瑞之所以能下这么大的决心去考省建设委员会规划处的科员,一方便是有苏晴在背后鼎力相助,另一方便又能放心这么离开,不担心他一走会有对任兰“秋后算账”打击报复新茂矿业,是因为他在上一件事上已经给张淑芬和王纯清打了一个死结,将他们和任兰绑在了一条绳上,私底下有干股协议,他们也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了能够顶着改制成绩的光环安全的离开煤炭局前往省建委工作,在六月份前往省上参加公务员考试之前这一段时间里,刘海瑞在工作上开始认真仔细了起来,凡是一些破事烂事也都忍耐了没有怨言,竭尽所能的让现在主管煤炭工作的于海平满意,对自己找不出什么毛病来,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两个月最为让他紧张的时期。
前往省上参加公务员考试的前两天晚上,他洗了澡一坐在电脑前就接到了苏晴的电话:“小刘,现在有空没?”
“有啊,刚洗完澡在家里呢。”他应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