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梓明只好带她去开房。到了房间千千二话不说,上来就把王梓明放倒在了床上,抓住他的衬衣就撕成了布条条,一会就把他剥了个精光。那千千把自己剥了,跳上来就坐到了他身上,坐的非常准,像宇宙飞船和空间站似的,对接的非常精确,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似的。千千摆动着身体,嘴里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呃——像一个溺水的人窜出水面,猛吸了一大口气似的,一下子把王梓明惊醒了。
王梓明懊恼地睁开眼,千千不见了。
但她的叫声还在。
呃——
又是一声溺水式的呻吟。王梓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真是日怪了,梦明明醒了,竟然还能听到梦中人的叫声!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呃——又是一声大口吸气的叫声,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满足和火热的。这回王梓明听清楚了,这声音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是从隔壁,也就是从赵俊才办公室里传出来的。他们两个办公室用的是一拖二的空调,中间墙上过空调管子的墙洞开口有点大了。
除了一身是肉的女校长,王梓明想不到哪个女人会出现在赵俊才房间里,想不到哪个女人还会发出这种让人揪得蛋疼的呻吟声。
今天王梓明才发现,自己以前对女人的叫声整理得还很不完整,存在许多遗漏。起码他就没想到还有女校长这种“溺水式”的呻吟,好像赵俊才的每一个动作都出乎她的意料,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似的,吸完后满身的细胞都舒服地张着,紧张地等待着下一个意外。
这声音听起来让人很难受。对心理的冲击是次要,主要是身体上的难受。王梓明听了一阵,睡意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想象着女校长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那累累赘赘一双巨胸,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暗暗随着那溺水声用劲,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弄得木床吱扭扭响。又觉得中午那面条吃的太咸了,有点口干舌燥。
墙那边女校长的叫声频率不断加快,音量不断加大,中间还夹杂着啪啪的打击声,估计赵俊才正在接受她的虐待。折腾了一阵,女校长就疯狂起来,开始被夹了尾巴似的大叫,声音几近爆棚,二楼午睡的学员们都惊醒了。
王梓明听着这野蛮的叫声,体内热血翻涌,差点去打了飞机。好不容易忍下了,身体却不屈不挠地和他对抗,闹情绪。等那边终于平息下来,王梓明也把自己的身体勉强安顿好了,强迫自己想了点别的,渐渐的睡意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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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呃——
就在王梓明朦朦胧胧即将入睡时候,那要命的溺水声竟然又响了起来!来这两人功夫都够强的。难道是吃药了?王梓明在心里狠骂着这对正在的男女,心想这要是再听下去非憋出个前列腺炎不可。就爬起来,很艰难地穿上裤子,把衬衣搭到肩膀上,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关门的声音很响。
王梓明走出院门,就觉得天上好像在下火似的,把地上的焦土烤得直冒烟。无处可去,信步往南走,南边是洛河的下游,工地旁边有座修的桥,那桥下很是凉快。走过去一,那里已经被施工队当作了仓库,堆满了粗粗细细的钢筋什么的,一个瘦瘦的工人正躺在一张草席上书,来是仓库保管员了。见王梓明走过来,露出白白的牙齿朝他笑,竟然还带着点腼腆。
王梓明走过去了,那小伙子竟然手里拿的是一《乱世佳人》,席边,还放着一卷边了的《红与黑》。王梓明一下子就对这个小伙子刮目相了,他没想到这些粗笨的农民工里面,竟然还有人这么热爱文学的,并且是外国文学。
王梓明在他草席边上坐了,和他攀谈起来。知道小伙子名叫杜鹏,家是昌原的,高中毕业后没能考上大学,进建筑公司当了一名工人。由于和公司经理刘宝贵沾点什么亲戚,就捞了个仓库保管员的工作,倒是落了个相对清闲,有时间自己喜欢的书。两人谈的投机,杜鹏又捧出一自己写的诗请王梓明指点。王梓明了,见那诗写的很生活,很让人思考,如:
春的鞭炮还在鸣响
我却像候鸟一般背上沉重的行囊
踏上拥挤的列车奔向远方
留给年迈的高堂 柔弱的妻子和稚嫩的孩子
是无尽的期盼 日夜的思念和离别的泪光
身在远方而我的心
还留在家乡……
王梓明读着杜鹏的诗,竟然产生了莫名的感动,说:杜鹏,你这些诗完全可以出一诗集的,农民工出诗集,一定会引起轰动,说不定就此就成名了。那杜鹏听了,激动地改口叫王梓明王老师了,恳求他一定请提一些宝贵意见。王梓明哪能提出什么意见,就觉得亏了自己在大学读了四年的中文,文采还不如一个农民工。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避开女校长制造的耳朵污染,预防前列腺炎的发生,王梓明每天中午吃过饭就径直去了桥下。杜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