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和严初桥说,当时他与程至森还有一段对话。
“……我怎么敢。我没有这个资格。”
“也是。你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程至森看向茫茫大海,转而问到,“一晨,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看上你么?”
“不知道。”
“你跟我很像。……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今天对待廖望那样,对待另一个人。”
莫一晨猛地扭头看他,眼神是尖锐的不相信。
程至森笑了,“一晨,你的内里和我是一样的,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心有巨大黑影如影随形,任何时候,你都不会有安全感,那种深深的自卑根植于你的血肉,无论你外在看来如何乐观,你也无法否认,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我不是!”莫一晨出声反驳,而后调头就走,也不管当时脚下是市郊,离市区有走不尽的路。
他回搂严初桥,用力搂紧。
46.
莫一晨在严初桥那里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天。
严初桥从书房出来,转角高脚桌上一枝插在白玉瓶里的红梅兀自撞入视野。
褐色枝桠上点点红妆,不热闹,也不疏落,摆放位置得宜,曲折的枝条呈现出梅花特有的病态美,给单调的居室添上了一分安静的艳。
不必问,这出于莫一晨之手。
“……”严初桥趋前,闻了闻,微微淡香中带着冬天的风,冷,鲜,清新。
不自觉便伸手以指尖轻抚粗糙的梅枝。
最近他全然浸在一种从没有过的感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