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喜悦的赵晚晴,江平的老毛病又犯了,故意摇头叹道:“没想到啊,你居然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没想到江平这么形容自己,赵晚晴不由得皱起俏眉道:“我怎么言而无信了?”
“上次你还说,只要我能治好你伤疤,就答应我任何一个条件的。”江平一幅吃亏的表情:“今天就成了要好好谢谢我了,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
虽然知道江平是在开玩笑,但赵晚晴还是不想给他留下自己说话不算数的印象,立刻认真地道:“我的意思是原来答应你的条件不变,另外还要好好谢你,这样总不算言而无信了吧?”
“这当然就不算了。”江平笑嘻嘻地道:“说真的,我还没想过要提什么要求呢。不过没关系,还有两个月可以慢慢想,不着急!”
江平的话过于有侵略性,表情也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让赵晚晴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终于明白自己如果和江平斗嘴,是根本没有胜算的。
赵晚晴毕竟是个成熟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才不会继续这个有些暧-昧的话题,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佳嘉最近好多了,和车祸前已经没什么不同,这都多亏了你。”
江平当然知道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既然赵晚晴已经转移话题了,他当然不会穷追不舍,而是轻轻点头道:“佳嘉这孩子很可爱,能帮到她我也很高兴。你不用为她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后,赵晚晴越来越相信江平的能力,闻言也轻轻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这句话一出口,赵晚晴觉得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俏脸也不由得微微一红。
不过这次江平并没有趁机说些比较暧-昧的话,反而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就安心休息吧,我保证到了国庆节的时候,你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带佳嘉出门旅行了。”
赵晚晴也没想到,江平居然这么快就要走了,让她在意外之余也感到一丝淡淡的遗憾。不过身为一个成熟的女子,赵晚晴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礼貌地把江平送到门口,一直看着他走出楼道,才轻轻地关上了门。就连赵晚晴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她目送江平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
虽然江平对赵晚晴说自己要回家,但他离开后却先去了市里最大的化学药品商店,购买做旧沉香木摆件所需要的药品。
要想把沉香木摆件做旧到天衣无缝的程度,需要用到十几种化学药品。而生性谨慎的江平为了混淆视听,又故意多买了好几种化学药品,结果到最后他需要的化学药品居然有近三十种之多。
幸亏江平买的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化学药品,只要不吃进肚子里去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他有一张年轻的脸庞和高中生的身份,化学药品商店的老板才放心地把这些药品卖给他。
除了这些化学药品之外,烧杯、试管以及酒精灯之类的工具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为了买这些化学药品和工具,江平足足花了好几百块。另外还花十几块钱叫了辆出租车,才把这些东西都拉回浣花巷的院子里。
第二天江平早早来到浣花巷的院子,开始沉香木摆件的做旧工序。他用天平秤和量筒精确地称量出所需要的化学药品,然后分别进行溶解、加热、混合、过滤等不同的处理,最后终于得到了一种复杂的化学药剂。
而除了这种只有江平知道配方的化学药剂外,他还用电炉加热一块早上在菜市场买来的新鲜肥肉,将肉里的油脂熬全都熬了出来。在经过几次过滤后,江平小心地将一部分油脂加入之前配制好的化学药剂内,在将油脂和化学药剂完全搅拌均匀后,江平终于得到了做旧沉香木摆件所需要的药物。
不过成功配置出化学药剂,只是做旧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就要用这种混合药剂处理沉香木摆件了。别看这一步说起来简单,但却是做旧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一个物件的年代越久,其表面就会因为氧化、光照、以及人手的触摸等种种原因,形成一层特殊的光泽。用古玩界的行话来说,就是所谓的“包浆”。
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物件表面形成的包浆并不是绝对均匀的,而是会根据其外形有不同的厚薄。就拿江平雕刻的这个摆件来说,比较突出的部位,比如那只停在树干上的知了,按理来说被触摸的机会肯定会比较多,所以上面的包浆也会更厚更亮;而摆件上一些凹陷的部位,比如那行“蝉噪林愈静”的行书笔画,被触碰的机会肯定很少,包浆就会比较薄,而且也没什么光泽。
虽然这样的道理说出来人人都能理解,但具体操作起来却不容易。比如知了上的包浆究竟该有多厚,而字迹处的包浆又该有多薄,这可不是人人都清楚的。除此之外还需要考虑到这个物件的年代,人人都知道年代越久包浆越厚,但也要控制在一个可信的程度上才行,而这也非常考验做旧者的经验。
所以在古玩界人人都知道,一个技艺精湛的做旧高手,往往都有专家级的水平。否则的话做出来的东西最多骗骗外行,在内行面前一准露馅。
当然,对江平来说并不存在这个问题。江平在前世就是个艺术品和古董的伪造高手,做旧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因为江平把这个摆件的雕刻年代定在二、三十年前,所以只需要薄薄地刷了两层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