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着手弄饭菜去了,剩那孩子和你对着坐。你等了有一阵,直到听见沥米煮饭的声响,才犹犹豫豫的朝他低叫一声:“常四红……”
那孩子在看你,一直在看,看你右眼中的那颗红记。
原来丢了魂的躯壳是这般模样,槁木死灰……
能撑多久。
到末了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救回一副皮囊来,到走的那天倒要摧折活着的人的心肠了……
你想的大多是沉重不堪的现实,预先做着最坏的想,省得到时祸事临头了招架不住。
也亏得你这天生悲悯的脆心肠!这时竟往向‘它’讨份人情那头想过去了!脊梁骨断得也太彻底了些!
她在隔了百把年光阴的这头恨铁不成钢——为着你的破罐破摔,为着你的悲天悯人,为着你的讨好退让——她,恨恨的看你一步步往死路上走。
不然又待怎样?你在纸里过着1856年的生活,她在纸外过着2005年的生活。一百四十九个年头,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