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教父大人介不介意讲讲床头故事?”要说这铁嘴流氓要听床头故事,这事儿不要说给别人听,就是说给沈萧自己听他都觉得有点抽风,但是没办法,再折腾了几个钟头之后,他真的抽风了。
闻人斯于眨眨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不说拉倒!”某个本来就抽风的人这抽风的话说出口就已经有点后悔了,说了之后那边的男人居然气儿都不吭,于是某人炸毛了。
“亲爱的老婆大人,什么是床头故事?”闻人斯于很无辜,真是很无辜。
沈萧险些从床上栽到地上去,“……”
“床头故事这东西我真不知道,也没法给你讲,不介意的话给你念一段书上的故事?”他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应该不算什么大罪过吧?
沈萧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奇葩!
“念吧……”没法儿讲,念也将就。
闻人斯于抬眼一看,看见手边正好放着沈萧之前没有看完的《红和黑》,顺手拿过,翻到他看到的章节,清清嗓子开始给远在中国的老婆大人读书,“于连试着做出一些虚伪的举动,但很少成功。他常常感到厌恶,甚至完全地气馁了。他没有取得成功,而且还是在一种卑劣的职业中。哪怕一点点外界的帮助都足以使他重新振作起来,需要克服的困难并不很大;可是他像被遗弃在这汪洋大海中的一时孤舟,茕茕孑立。“我就是成功,”他想,“也要和这样一群卑劣的人一起度过一生!一群饕餮之徒,一心只想着他们在餐桌上狼吞唬咽肥肉煎蛋,或者一群卡斯塔奈德神甫,对于他们,任何罪孽都不会过于卑劣!他们将会掌权;可是那要什么样的代价啊,伟大的天主……”
男人的嗓音很华丽,纯正的英式腔调带着古老而奢华的魅惑,语气抑扬顿挫,有些低沉性感。男人的嗓音跟他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那股子说不出来的慵懒,相当的迷人……
沈萧趴在床上,打开了电话的扬声器,男人优雅独特的声音就从电话里流泻出来,驱赶了房间里的冷意……
“……有几个年轻修士面色更为鲜嫩,可以说比于连还漂亮,但是,他有一双白皙的手,而且不能掩饰某些酷爱清洁的习惯。在命运把他抛进的这座沉闷的学校里,这一优点却不是优点……”听到电话那头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开始慢慢的平稳,男人的声音渐渐的减低,甚至最后停止。
男人合上书,对着电话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好好睡。”
挂上电话,闻人斯于扬声一呼,“司徒。”
“主上。”影子般存在的司徒晟在主子声音一落之后,立刻出现在他身后。
“去把我的被子枕头打包送到中国去,顺便拿些我的日用品一起送过去。”
司徒晟嘴角有些微抽,“是!主上。”
“在他早上出门之前送到他手里。”
“是!主上!”司徒晟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
拜沈家这三代军人所赐,沈家的作息时间几乎是军事化规范,早起早睡,饭前晨练,按点用餐,没人敢玩儿特殊。
早饭前的晨跑更是雷打不动,这个铁雷除了上了年纪的将军夫人们,就只有沈中将那个小祖宗是例外,其余的就算你前一晚凌晨五点睡,凌晨六点也得起来给围着大院跑圈儿,将军一样没特殊玩儿。
一大早,起床哨一响,沈家二代三代上至大家长沈大爷下至三岁小丫头沈风,个个迷彩一身儿,到岗到位。
沈萧昨晚儿被那见鬼的失眠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在意大利那男人的读书声中入睡,刚睡俩小时就被军区大院中那个准时准点响起的广播声给震醒了,没等他缓上一分钟,自家院子里那声嘹亮的起床哨就尖锐的响起了,位儿准时,时间差绝对不超过三十秒。
他在国外这几个月过的很颓废,早上除了那男人的骚扰,他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这会儿睡得正沉听到这声音是直接被吓起来的,起来连犯迷糊的时间都没有,入眼的摆设让他直接捶床了。
靠!他娘的!他回国了!回军区大院了!
但是捶归捶,还是立马儿跳起来翻出迷彩套上,蹬上鞋子就迷迷瞪瞪的冲下楼,院子里都到齐了,队列都已经集合完毕了,沈萧七手八脚的扣上迷彩裤腰上的皮带,脑子在清晨的凉风中一吹终于清醒了不少。
看见沈萧这狼狈的样子,沈大爷微微皱眉,“念你时差还没有调过来就不加罚了,没有下次。”
沈萧站得笔直的给自家大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
“入列!”沈大爷扬扬下巴。
“是!”放着小跑步,跑到自己的那个位置上。
“我怎么觉得你这不是时差闹的啊?”沈墨不动声色的嘀咕。
“管得着吗?”沈萧用鼻音回敬了一句多管闲事的主儿。
沈萧翻了翻白眼,“流氓,哥这是关心你,听不出来啊?”
“犯得着吗?”
“流氓,你怎么出国溜达了一圈就变物种了啊?浑身炸刺儿?”沈墨斜眼儿看过去,这家伙把这正儿八经的关心当驴肝肺了他?
“你们没完了是不?”沈墨右边的沈浪看着这两人越说越来劲,终于看不下去了。
“嘀咕什么呢?”沈将军眼一瞪,威慑力十足,压根儿就跟那个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