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看来今日之事的确与昨夜的事情无关。”
“主子,还有一事。”隐一垂首说道,“那行动不便之人被太子唤去,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哦?”慕梓烟双眸闪过疑惑,“那人呢?”
“回了自己的屋子,再未出来过。”隐一低声道。
“看来此人乃是太子的人。”慕梓烟双眸闪过幽光,“盯着他,也许他才是昨夜的凶手。”
“是。”隐一沉声应道,“主子,钟毓那处也有了动静。”
“恩。”慕梓烟勾唇浅笑,“她与谁联系了?”
“崔少奶奶。”隐一说道,“这是属下解惑的密信。”
慕梓烟抬手接过,待看罢之后,“蓝馨儿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日后要当心些,想必过些时日崔侯府会传来消息。”
“是。”隐一垂首应道,紧接着闪身离开。
慕梓烟双眸微眯,钟毓竟然跟蓝馨儿联合在了一起,看来有好戏瞧了。
等小憩之后,慕梓烟出了屋子,便见张宗正愁眉不展地坐着,抬眸看向她,“烟儿,此案也断了线索。”
慕梓烟缓缓地坐下,“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日。”
“难不成你想到凶手是谁了?”张宗转眸看着她问道。
“大抵是想到了。”慕梓烟笑吟吟地说道,“不过如今有待于考证。”
“说来听听。”张宗只想着此案尽早了结,免得又牵扯出其他的什么来。
“如今还不能说。”慕梓烟低声道。
虽然这两个案子并非同一人所为,可是却并无牵连,当年皇后是在太子府生下九皇子的,那么这太子府内难不成也留下了皇后的东西?
而这两拨人是想利用她将这秘密解开?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至于真正暗藏着什么,也只有将真正的凶手抓出来才能知晓。
张宗知晓慕梓烟如此说,想必是已经有了主意,这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脸上也多了几分地笑意,便也不再多问,只等着水落石出的时候。
太子府内,君千澈面色阴冷地瘆人,他抬眸扫过眼前的大殿,抬脚便将眼前的侍卫踹了出去,“废物!”
“殿下,卑职已经搜过府内的所有角落,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侍卫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敬地跪下如实回道。
☆、200 三叔死得很震撼
“继续搜。”君千澈沉声道。
“是。”侍卫应道,便退了出去。
总管上前低声道,“殿下,依着那吕二姑娘所言,凶手如今还在府上,为何吕二姑娘不继续追查,反而离开了?”
“张宗是聪明人,倘若再继续查下去,万一查到不应当查的,你认为本宫会放过他?”君千澈双眸微眯,射出一抹冷光说道。
“老奴愚钝。”总管连忙跪下应道。
“退下吧。”君千澈摆手道。
“是。”总管连忙起身恭敬行礼,便退了出去。
太子被行刺,皇帝焉能不知,索性相安无事,此事虽然由张宗彻查,可是却也只是查出了凶手是如何作案的,并未寻到真凶。
久而久之,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张宗未料到此事竟然如此便结束了,直等到半个月,也不见有任何地线索。
他见慕梓烟神色淡然,便也知晓这里头怕是不简单,故而他也不用着急,反正终究此案会了结,也不急与一时。
而慕梓烟在京兆尹府衙待了些时日,眼看着到了冬日,她便出了京城,回了皇陵。
皇陵内皇后的墓葬之谜也未查出来,所有的事情表面看似都有了结果,可是在慕梓烟来说,这些也不过是一根一根的网,最后围成了一张大网罢了。
她总觉得有一日这张网会越结越大,也便到了她冲破的时候。
楚烨此刻正与她坐在一处对弈,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裙摆绣着红梅点缀,头上插着一支翠玉的月牙的簪子,其余的青丝挽成了倭坠髻,眼瞧着马上过了春年,再过些时日便有十四,模样儿也长得越发地俏丽,两颊上点着淡淡地胭脂,眉眼间透着气定神闲的淡然之气,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捏着一颗白子,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地落子。
楚烨神色也显得甚是惬意,她与他的相处,犹如阵阵的微风,悄然而至,却也不疾不徐,无疑,对于慕梓烟来说,她想要的相处方式便是缓缓而来的,并非那般激烈的,到最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落子之后,端起一旁的紫砂茶杯,轻抿了一口清茶,便见他已经落子,她淡淡地挑眉,便又执子,沉吟了片刻,当即便落下。
与章仚对弈不同,与君千皓对弈不同,楚烨的棋局如他的人一样,看似平常,却是防不胜防。
她挑眉,便见楚烨又随意地落下一子,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摊开双手,叹了口气,“输了。”
“其实还有回旋的余地。”楚烨笑着说道。
“对于我来说已经输了。”慕梓烟淡淡地说道,而后便起身,缓步行至窗边,斜靠在一旁,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白雪红梅,寒风吹入,飞雪随着风散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不觉得冷,只觉得一股淡淡地冰凉沁入心扉。
“越发地顽皮了。”楚烨起身行至她的身后,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知晓她不喜欢他太过于亲近的靠近,便立在一旁,与她保持着距离。
慕梓烟浅笑道,“你的咳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