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相叠的掌心依然温暖,叶青羽却觉得发冷,仿佛一桶雪水当头淋下,四肢百骸都冷得打颤。
温雅臣察觉不到他的异样,紧紧拉着他的手,央求告饶:“青羽,你帮我一次吧。”
温将军治军之严蜚声天下,温将军教子之严,同样在朝里是出了名的。若非他常驻边关,又若非老郡主以身相护,以温雅臣这不学无术的模样,早该被他打死了。刚回京时,温将军就要查他的功课,所幸近来访客如云,实在不得空。想不到今早父亲竟然又再重提,温雅臣立时害怕得哆嗦起来。不说别的,光这笔弯七扭八的字,就足够让温将军打烂他的手掌心。
“从前我都是找绸缎庄朱大鼻子家的西席。这两天他病了,连笔都握不住。至少得养个三五月。街上写字卖画的那些,虽然念书比我多,可是那个迂腐劲……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酸味儿,大概也入不了我爹他老人家的法眼。思来想去,只有青羽你能救我了。”温雅臣说着说着就垂下了脸,一双眼却悄悄抬起来,“骨碌碌”乱转,直瞅着叶青羽,“青羽,你的学问我知道,是真正的真才实学。去年科举那个状元,恐怕也比不上你。三五篇文章,当然不在话下,大笔一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