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旷认为这是悲伤的动作。
“谢谢你,我心里好受多了。”他露出一个轻浅但发自内心的笑,“送还你一个‘安慰之吻’,希望你也好受一点。”
忽然,沈携双臂一收,将对方抱进怀里。舒旷愣了一下,安慰小孩似的拍拍他。良久,沈携才松开手,开口道:“我好受多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舒旷猜想,这是因为他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的缘故。
沈携清了清喉咙,抬起头来。
他知道自己很反常;这连串动作甚至不是大脑控制的,好像身体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背后原因亟待厘清。
问题还不只在这里——
透过前排的后视镜,沈携收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仲间虽然一言不发,但后排的动静一直看在眼里。
沈携注视舒旷的眼神,他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那暗藏的心思,他清楚得很。
他当机立断地把沈携从“少爷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降级为“围着少爷乱转、心怀不轨的苍蝇”;如果不是在少爷面前,恐怕他已经动手开始“清扫大行动”,把打着安慰旗号接连占便宜的某人好好教训一顿。
他的杀意一点都没有掩饰。
沈携面上假作没有察觉,心里却是在想,最近一定要小心行事。
小爱在夜间静静地离去。小爱妈妈说她来到世间的时候哭闹得那么厉害,去的时候却是悄无声息的。她说这样也好,孩子去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提到葬礼的时候沈携有些犹豫,以舒旷的行程是等不到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