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会心地笑了,他的目的在逐渐的达成,他已经逼迫全市长明确的做出表态了。
全市长说:“你别笑得太早。有两点,你必须注意。这事要绝对保密,否则,你将前功尽弃。我完全同意你的判断,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的人并不简单。”
华子建说:“我这个作法,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全市长说:“其一,鲁老板没有完全屈服,没有和张老板签定转让合同前,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第二点,这事不要太张扬,低调一点,我们制造打官司的假象给谁看?给鲁老板看,只要鲁老板知道就行,他身边的人知道就行,尽量不要再扩大范围。”
华子建点着头:“嗯,我记住了。”
全市长又补充道:“还有一点,你要时候牢记,在这关键时期,处理事情要技巧些,尽量不要招惹太多的议论。”
华子建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了,这个全市长一点都不简单,他含而不露,胸藏珠玑。但更让华子建佩服的市,全市长可以把自己的锐利深深的埋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把他当作一个庸人来看待,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忍耐的,试问一下,自己肯定是无法做到。
但全市长却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假如有一天全市长需要展现他的能力和强悍的时候,新屏市谁是对手,冀良青?庄峰?
恐怕他们都难以应对啊。
华子建心中市希望不要有这么的一天到来。
全市长还在思考整件事情的方方面面,他问:“子建同志,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华子建狡默的笑笑,说:“具体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市长给我撑腰就行。”
华子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这一点很重要,他要借此来试探一下全市长对自己的态度,只有明白了这点,华子建才能拿出相应的方式来帮他处理这个麻烦。
全市长不置可否的说:“有什么新变化,及时向我汇报。”
华子建有点失望的说:“一定的,一定的。”
华子建觉得应该离开市长办公室了,就说:“我回去了。”
全市长摆摆手说:“先别忙。我觉得还有件事要做。什么事呢?你让我再想想。”
华子建又坐了下来。全市长笑了笑,说:“你回去,写个书面请示给我。我给你批几个字。一则,你拿给鲁老板看看,让他知道我的态度,让他告诉他身边的人,我对这事是一种什么态度。这应该能起到事倍功半的作用。二则,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你可以撇清。”
这话让华子建很奇怪了,这不像自己对全市长的判断和理解,他的变化有点太快了,快的让华子建都感到迷茫起来。
全市长说:“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华子建斟酌字句的说:“我不能这么做。我怎么能把负责推给你呢!”
全市长说:“你不把责任推给我,你推给谁?这可是破坏招商引资的大事,你扛得起吗?”
华子建说:“扛不起也得扛!”
全市长挥手让他出去,他不想听他表决心。他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任何人也可不能改变,因为他也恍然的发现,这个华子建够厉害,够水准,华子建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在远远的关注,从前段时间的几件事情上,全市长也隐隐约约的看出了华子建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但一直看不清,看不懂。
但今天和华子建关于土地收回事务的这一席长谈,他算是彻底的看清了华子建,这绝对是一个少有的干才,他深谙世道,熟悉人性,藏锋敛气,他一直也在研判着自己,也在试探着自己,这样的人,不要指望让他轻易的上当,他一定有很多种应对接下来发生危机的方法,他也一定会为自己留下后路的。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要把他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呢?拿下他,收服他,为我所用,这应该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所以全市长改变了他的初衷,决定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帮助华子建,做他的后盾,做他的靠山。
带着满腹的疑惑,华子建离开了全市长的办公室,全市长今天的行为真的让华子建感到了扑朔迷离,难道最初全市长就没有打算让自己做替罪羊?难道他实在考量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这似乎又有点说不通,但如果前面的推断是正确的,今天全市长的勇于担当,体恤下属又该作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