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什么呆?给他个下马威。”大炮头再次督促部下动手。古时监牢便有“杀威棒”一说,凡是发配充军的犯人,一到边镇,为了杀杀他的气焰,一般先来上几十军棍,打得半死不活再说。时至今日,牢狱里弱肉强食的规则仍然没有改变。
二牢头先是一脚踢过去,似乎犯不着下太狠地手已经能让他跪地叫娘了。
旁边人都抱臂胸前,意示闲暇,有的抖着大腿。有的咬着已经不剩半点烟丝的过滤嘴海绵头,有的又跑回去威吓张泽,等待看笑话,在他们眼中,吴德只相当于一条爬虫般可怜,任揉任捏。
这一脚快如闪电,迅似奔雷。
谁知,吴德同样是也跟着踢出,速度比化身无敌夺命鸳鸯腿的二牢头快得多,后发而先至,踏在那条只踢出一半,与地面还只是形成斜角的膝盖上。
“喀嚓”一声,关节和韧带反方向折断,形成怪异的倒v字形,吴德已用这招踏断过很多敌人地腿关节,除了腿上绑钢管的,还没人能抗得过。
他从腰间取出一支龙纹钢针,对着二牢头的脸横插过去,戳进左脸颊,穿出右脸颊,松开手,二牢头就成了非洲刺肤穿孔的食人族。
随后吴德再一甩手,巴掌抽到另一个站得很近的人的脸上。
周围地观众可以想像,闪电劈中大树是什么样子,带着压倒性的力量和君临大地的威势,任你长得多高多么茁壮成长都不能抗衡。
那人脸上如同手榴弹炸过的泥塘,皮肉已被剧烈的手劲撕裂,血肉铺洒,诺大的身躯斜飞开去,还连带撞倒了两个人。
这三下一踢一插一扇行云流水,极具动作片地观赏性,重要的是,吴德绝对的力量对观众造成极大心理压力,每个人都感觉好像踢在自几膝盖上,插穿自己脸颊,然后被打飞一般实在具体。
铁门外的小莎女警看得眼睛瞪得滚圆,心里更是惊愕异常,“这小孩……好厉害!”不知不觉,她的眼中闪起道道兴奋的神色。
“好像有几分斤两,怪不得有点狂。”大炮头抬起眼皮,刚才注意力没在吴德那边,没看到整个过程,所以心情十分轻松,抄起压在枕头下一根磨得很尖的铁支,准备亲自动手,“在这个湖心监狱里,还没人能挑战我地权威,现在你可以死了。”
说着一脚踢翻朱元桥。
力道不可小看,朱元桥的身体半空中翻了筋斗,落到地上当场喷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液,捂着胸口脸色难看之至,似乎伤了内腑。监狱里地打架通常都用鲜血和性命做为了结,一出手就是重伤以上,绝非中学生校园里的打闹可以比拟。
大炮头刚看向吴德要说些挑衅的话语,只觉八级大的狂风扑面而来,浑身上下都被笼罩,压得不能呼吸,“干你……”
话说了半个字,没吐干净,吴德的拳头雷霆而至,砸在他脸庞上。
用上了十二成力量,不知有多惊人,大炮头下颚骨全部粉碎,下巴歪开三寸,成了进化未完全的类人猿,仿佛僵尸电影里最丑陋的角色。口涎、鼻涕、眼泪、鲜血嘭的爆在半空,如同下了有史以来最恶心的一场雨雾。
血液倾泻的当口,吴德一把抓他的头发往铁架床的钢管撞去。
钢管除了脏点没什么事,可大炮头有事。
当的一声,迸出一团血花,昔日牢房老大软软栽倒,鼻子已经陷进脸庞当中,再也分不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浑身都在抽搐,口中继鲜血之后,涌出大片的白沫,已经不省人事。
他还是人么?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武林高手?恐怕一涌而上只会死得更惨,何况那些人已经心胆俱寒,根本没人敢动一动念头。
“二蛋!”张泽一身伤痛尽去,从一米八十高的上铺一跃而下,兴奋的叫道:“我戳娘个憋,你打了鸡血啊,这么牛逼?”
而朱元桥也是不可置信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上下打量吴德一番,“二蛋子,你……你怎么这么……”
“呵呵,姐夫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跟老钩子叔他们练的。地瓜那时候也在,就是不肯学!”吴德看向张泽,“张地瓜,这回知道后悔了吧?”
说起老钩子叔那七兄弟,张泽便恍然大悟,立马咧嘴哎哟哟的叫唤,“老钩子他们七个狠人,打架也是厉害的紧。二蛋,你这厮不早点说,哎呦,要是我当初也学几手,在这里就能称王称霸了!”
还没说完,朱元桥便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你这小鬼,胡说什么呢!还好你没学,否则就你那性子,还不到处惹祸?”
朱元桥打完张泽,又是满脸担忧的看向吴德,“二蛋,我媳妇真没把地契房契交出去?”
吴德很肯定的点点头,“真没有!陷害你的那几个王八蛋根本就不知道你和张泽背后是我张伯在撑腰呢,这不,他才打了个电话,这里的监狱狱长就帮忙了。你就放心吧,走走走,这地方不是人待得,咱们走!”
吴德还没走到监牢门口,小莎女警就先“唰”的一下把门给打开了,然后接着张泽,把他给搀扶了出来。
朱元桥胖大的身躯都耷拉在吴德的身上,而张泽则是被小莎扶着,四个人一瘸一拐,慢慢朝监狱外走去。
这路上小莎什么都没问,吴德也不想说什么。走到监狱外,便有几个帮工上来,拄着朱元桥和张泽往医疗室走去。他们的动作很娴熟,看来是经常做这些事儿。从监牢里走出来的人,十有都是这模样,所以他们也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