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今天晚上嫂子绝对不会让你进屋睡了,嘿嘿。”挂着耿楚瀚的那颗大树上探出个脑袋,一只手牵扯着陷阱网的一端,笑嘻嘻地冲着说。
耿楚瀚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此人那张欠揍的脸,调整好姿势,用匕首在大网上开了个洞,就这么直接掉落下去。
幸好高度还在适度的范围内,他只是稍微晃了晃便站住了,扬起头盯着树上那家伙看了一小会儿,露出一抹暗含深意的笑容,随后甩一甩头潇洒离开。
“啊啊啊啊啊——”基于对自家队长深刻的了解,树上那人烦躁地揪起头发,哗的一下爬下树,急急忙忙地跟上前去,大喊着:“队长,我认错,我认错了还不行吗?队长——”
“秦六同志,你有胆子嘲笑我家的耿子就得有承担雷霆之怒的觉悟,明白吗?”
原本掩藏起来的埋伏人员一个个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双手叉腰,顶着满脑袋的杂草狂笑着说。
终于是见着了一心想见的人,耿楚瀚心中一暖,这一刻他不想再掩饰心中的激动,大步跨了上去狠狠地将人给抱在怀里,竟是忍不住用上了最大的力道。
“队长,我们知道你和小王感情好,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这么厚此薄彼啊!”
“哎,看见了吧,这就是典型的家养和野生的区别。”
“是啊,是啊,队长,你寒了兄弟们的心啊!”
为了这一次的战斗他们蹲了大半天,一众刚刚经历过胜利之战的男人们耐不住寂寞了,不知是谁酸溜溜的开了个头,一个跟着一个起哄起来。
耿楚瀚没有去在意那些,无论是什么都比不上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已经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见到怀里的这张脸了,只是他无法说出这种心情。
“嫌弃我偏心了吗?没问题,接下来一个个的来,每一个人都不会少的,毕竟兄弟就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这样说着也是这样做着,还真的完全不分彼此,按着顺序一个个地抱一遍。
队长,您老魔障了吗?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心声,自家队长是个什么性子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几分了解,虽说有些恶劣因子存在,耿队长大体上还是属于冷静稳重的一类人,像今天这样的举动那是百分之九十不可能发生的。
这帮家伙还真的被吓住了,愣是一个个地呆在原地等着来自队长的友好拥抱。
“不好,队长身上有那怪物的血!”终于有人给反应过来了。
耿楚瀚忍不住笑了几声,拍了拍那位叫出来的小哥,说:“不错,总算还有个明白人在,值得好好奖励一番,你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伙子只觉得胸口的心脏又是一颤,这样非主流的队长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队长,您今天心情很糟糕吗?”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了。”耿楚瀚将这些脸一一打量一遍,脑海中那些模糊的形象一个个变得清晰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我应该是失忆了。”
2、原来是重生(已修)
临时基地建立在树林的深处,这里原本是守林人居住的地方,在怪物大范围的出现后完全荒废了。小屋紧挨着山峰而建,前方是用石头铺成的一条小道,四周砍伐出一片空地,用来搭建石桌石凳。这支小队到来后充分利用了这边的地形,除去靠山的那一面,其他的三方都设置了红外线装置,面对无法看见的怪物,热源感应装置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小屋里住的是这次任务的重要保护对象,同时也是队员们嘴里的大嫂——孙莉。
比起未婚妻孙莉,耿楚瀚更愿意和他的兄弟们相处,眼看着基地越来越近,他的心情越发的澎湃起来。
其实他口中的失忆应该换一个词——重生,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重生。
他应该是正在睡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直愣愣地躺在树林里,最开始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就连睡觉之前做了什么事都记不清楚了。大概是过了几分钟,他的大脑里忽然涌出一大堆信息,全部都是关于这项任务的情况,等到将那些记忆整理一番后,他可以确定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大脑就像是缺失了一部分似的,所有的事情,包括这个时间点之前以及之后发生的那些,他都无法想起具体的情况,能够记住的只不过是一些梗概。
就比如对于孙莉,他记得在不久之后,这个女人背叛他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但是这件事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以及有关这个问题的那些争吵他全都想不起来。
“楚瀚,你回来了。”孙莉就坐在小屋外的石凳上,她从容起身,走到耿楚瀚身前,很自然地拿出一块手帕,替对方擦拭掉脸上的污迹。
连续不断的逃亡生活没有让她的风采失去,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刘海被拨弄向两边,露出了光亮的额头,脸上白白净净,她的容貌算不上出众,但是在她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人看着感觉特别舒服。
“嫂子,不带这样在咱们这些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的!”说这话的是祁山,个子最小却是最爱胡闹的一个,没事也会找出事情来。
小王——大名王学斌,同时也是耿队长最铁的哥们,一巴掌拍飞扮作哀怨寡妇的祁山,说:“小屁孩滚一边儿去,别妨碍我家耿子谈恋爱。”
说完后,他还连带着将其他人一并给赶走,琢磨着给小两口留下交流感情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