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了。”
员工通常将议论老板当成一项天经地义的福利,跟好友闲聊,叶知秋倒没什么背后说人短长的罪恶感,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并不想多谈曾诚。此时背部按摩已经结束,两人仰躺着休息,美容小姐退出去准备面膜材料。她连忙转移话题:“小笛,路易现在跟我又是同事了。”
“他可惜了,以前还是蛮有灵气的。看着他我心寒呀,除非不想在本地混了,不然真不敢得罪老曾。”辛笛也叹气,“可是路易的风格跟信和完全不搭,去了能有什么作为。”
“信和打算上个新品牌。”这不算商业秘密,近两年稍有实力的企业上新品牌成风,象信和这样迟迟按兵不动的反而少见。
“那你又有得忙了。不过说真的,你看看本地上一窝蜂上新品牌的,成功的实在不多,都不过是看索美的例子眼红罢了。”
“依我的想法,信和的首要任务应该是把目前的销售渠道做调整稳定再谈其它。不过上新品牌是老板女儿的主意,老板也支持,我能做的,不过是写份报告,建议他们把项目策划做得周详点。”
“你傻呀你,写这个报告,这件事不得落在你头上吗?别的不说,就你们那老板,肯定舍不得花钱请专业公司,她要开口叫你顺带去做个前期市场调查,你能说不去吗?”
“我也得有时间呀,老板有眼睛看得到我忙成什么样了。放心,我不会给自己再加担子的,而且,”叶知秋犹豫一下,还是说了,“我认识了一个人,我想留点时间给我和他,看有没发展的可能。”
辛笛一下从床上坐起:“呀,死女人你有艳遇,居然现在才跟我说。”
刚好美容小姐推着小车进来,叶知秋警告地竖个手指到嘴边:“躺下,待会跟你交代。”
辛笛很不甘心地瞪她,但知道她怎么也不会象某些人那样,当美容小姐不存在一般讲自己的私事,只能悻悻躺下。
两人做完面部护理,神清气爽下楼到咖啡馆,叶知秋不愿意做面膜时接电话,刚才将手机关了,现在开机,果然短信留言一个个涌来,她不愿意在安静的咖啡馆跟销售经理讲电话讲得恶形恶状的,只能安抚地摸摸辛笛:“帮我点蓝山,我去打两个电话就回来。”
她出去先打电话给根本不管是不是周末的销售经理和代理商,好容易处理完他们的事情,再打给发了短信过来的许至恒。
“我这边终于忙完了,订了明天的机票回来。”许至恒开心地说,“秋秋,把明天的晚饭时间留给我。”
“等我看看我的行事历,”叶知秋同样开心,一本正经地说,那边许至恒已经笑出了声,“嗯,好吧,明天六点,我有时间。”
走进咖啡馆,看到辛笛对面坐了一个女孩子,她只当辛笛遇上了朋友,走过去坐下才发现,背向自己的这个女孩,正是范安民的女朋友方文静,不禁一怔。方文静同样吃惊,随即微笑了:“叶小姐,真巧,你好。”
“你好,”叶知秋犹豫一下,还是问了,“他好些了吧。”
“谢谢你,他好多了,昨天已经出了院。你们聊,我去那边等我妈妈,辛笛,拜托你了。”
辛笛笑着点头:“别客气,我下周出差去北京,已经把制作细节全交代清楚了,应该等我回来时差不多完成,到时候打电话请你过来试穿,不会误你的婚期。再见。”
方文静礼貌地对两人点头,起身走向咖啡馆另一个角落空位坐下。
“怎么你也认识她呀,这么年轻就准备结婚了,生生地把我们全比成了大龄剩女。”辛笛摇头笑道,然后转向叶知秋,“快快,给我讲你的艳遇。哎,你这什么表情?”
“那女孩子,你早认识吗?”
“哪啊,过年前她妈通过老板娘找到我,说女儿要结婚,个子太娇小,又一直欣赏我的作品,反正灌了好多迷汤,请我设计婚纱跟礼服。本来我准备我的秀都来不及,不想接私活的,不过老板娘开了口,说已经跟老曾打好了招呼,报酬又确实很不错,就接了呗。这女孩子斯斯文文的,挺讨人喜欢。”
“她的未婚夫是范安民。”
辛笛吓得一下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叶知秋只好再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幸好我没在你含一口咖啡的时候说这话。”
“我真不知道呀,我发誓。秋秋,我要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接这个活的。我马上去跟她说,把钱退给她,我不干了。”
“你可真是孩子气,”叶知秋一把按住她的手,笑了,“一码归一码,你跟钱有仇呀。放心,我不介意,都过去了。”
辛笛恼火地说:“可我介意,我本来说好了给你设计婚纱的。”
叶知秋一下沉默了,只垂下眼帘端起咖啡喝着。
去年年初她和范安民收了房以后就说好今年结婚,她跟好朋友报告这个消息,辛笛着实为她开心。
“到时候你给我设计婚纱,小笛。穿不起ver,买不起ty的六爪钻戒有什么大不了,我有未来的设计大师当我的专属设计师,多厉害。”
辛笛大笑,握拳说:“放心,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比花还美比明星还明星。我还要给自己设计一套伴娘礼服,哼哼,好好出回风头。”
后来辛笛的确一有闲暇就画着各式婚纱礼服草图,有空就拿给叶知秋看,而叶知秋自然是把自己画的装修效果图给她看,两人时常头挨头看,唧唧哝哝商量着,不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