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在这深渊中,两人随着本性而生活,饿了便吃,吃完了便开始彼此拥抱着聊天,任最原始的yù_wàng泛滥成灾,整整一天一夜,没有重新穿上过衣服,只是拥抱着彼此的身体取暖,纵情享受着yù_wàng和情爱带来的欢乐——直到第二天早上。
“该死的龙狷,你叫我这样怎么远行?”怒骂的声音从檀敕的嘴中说出,让他自己也觉得无力,这两天,自己所说过的脏话只怕比这一辈子说的都多了吧?
如偷吃了腥的猫般微笑,龙狷没有说话,任檀敕不断得骂着,只体帖的为他穿上衣服,抱着他走出深渊,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进城,看着他一脸羞红的将头埋在自己的怀中,龙狷只是微笑,看着众人瞪大眼睛的样子笑意涟涟。
将人拥回檀府,送进楼悉心早已准备好的浴室之中,将两人彻底梳洗了一番,再为檀敕套上衣物,龙狷这才在檀敕低喃的怒骂声中开口说话:“骂够了吧,看看我可是多么体贴呢?你再骂我便放下你不管!”
龙狷笑骂让檀敕顿时惊醒自己是在哪里,平静得冷下容颜,推开龙狷的手,檀敕终究恢复了他副相的骄傲,向外静静吩咐:“来人,为龙大将军准备一套衣物。”
“不必了,昨晚诺主子便命我们将衣物送过来了!”俏丽的女声从浴池外扬来,转眼间,司棋便已将衣服送进,看见龙狷赤裸的身体,司棋冷静得他套上衣物,显然是见多了这样的情景,“大将军,诺主子让你呆会回府一趟,说是司画那里有了消息。”
任司棋上下齐手的为自己穿戴整齐,龙狷亦没有打破檀敕倔强的面具,只是望着他,伸出了手:“让司棋扶你上马车吧,他们想必等得急了!”
微点了点头,脸上已没了半分笑意,檀敕任司棋伸手扶住自己,将自己送上马车,檀敕知道龙狷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他,可是却也不愿回头去瞧上一眼,被龙狷如此抱着进城回府,已是不该有的事情了,檀敕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再回头了,自己是副相,是檀家的子孙,檀家人是绝不允许自己与他在一起的!
面无表情得听着檀敕与楼悉心道别,听着他冷静得说那一声:出发,龙狷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最终平静得看向楼悉心:“悉心,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微笑得点了点头,楼悉心指了指一旁准备妥当的马车,龙狷自然也明白,只微笑得与楼悉心一齐踏上另一辆马车,回头看向司棋:“司棋,去告诉诺一声,说悉心要来府上一住,请他让管家准备好房间。”
“是!”微一点头,人已跃起离去,将目光落在司棋的背影上片刻,龙狷方转过头来望着楼悉心:“我们可以走了么?”
“嗯!”清冷艳丽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充满媚惑的眼中是别人读不出来的冷清,“出发吧。”再转眼看向龙狷之时,却有了一丝戏谑,“你和敕,昨晚去哪了?”
侧脸看向他,龙狷自是不愿回答,只是淡淡笑问:“悉心想知道么?这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吧,难道,悉心真是喜欢上了我?”
顿时,楼悉心的脸上只剩下冰冷,艳极了的脸上早就没了所谓的情绪:“不要试图诱惑我,我楼悉心早在出生便注定了今生无情无欲,你龙狷的多情,无论对我还是对你,都是没有好处的,与其和我说这样的话,当中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吧!”疑惑得望向龙狷,楼悉心的眸底掠过一丝疑惑,“陛下、檀敕还有那个司诺,一个是雄居天下,一个是骄傲冷静,再一个是美绝人伦,你终究挂心在谁身上?”
望着楼悉心一脸的疑惑,龙狷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眸底燃起一丝温柔,龙狷淡淡微笑的样子像极了司诺惯有的神态,“诺是我的影子,或许我们从不并肩而立,但却绝不可缺少,没有人可以没有了影子。”微笑渐渐扬起,却变成了张狂的笑容,“凤像极了我真实的一面,狂烈激扬,却又冷酷严肃,我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呵,我是个自恋的人。”神色一变,却又成了一副倔强的色彩,“敕也不一样,他有着疯狂的天性,却被死死压抑着,我怜惜他,也珍重他,我从不想改变他,因为这样的他是最好的,我只是希望,在他累时,能陪着他,纵情于两人之间,是我们唯一能给彼此的。”
惊异得望着他,却是说不出的感想,楼悉心显然没想到,龙狷竟然有如此的想法,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滥情的人,但是在这一刻,便是楼悉心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龙狷对他身边的每一个,都是真情相待的。
正思量着,却见马车一停,原来已到了将军府,只见龙狷笑着掀起帘帐,从马车上跃下,伸手已拥住了站在身前的人影:“怎么在这等我?”
“谁叫你早上如此张狂,我不出来提醒你一下行么?”戏谑得望着他,司诺并不赞同得摇了摇头,“凤在里面等你,显然是气着了,今早的事早就传遍了!”
“嘿嘿……”尴尬得笑笑,龙狷这方想起了楼悉心,正想去将人扶下,却已见他站在了自己身后,“诺,敕将悉心交给我,让我照顾着,我便将他交给你了,嗯?”
点了点头,司诺亦是微笑,却也未将目光落在楼悉心的身上,只推了推龙狷:“快进去吧,在厅里,刚刚我出来时,他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