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啊……”这插法冲动至极,把他干得理智全无,眼泪都逼出来,安掬乐满嘴胡话,茫茫乱喊:“不行了、太深,我受不了……啊……呜……”
他失神,在迷蒙里看见照片中青年……不,少年青涩样子,恍惚间真的好像回到当时,被这匹不止餍足的年轻骏马摁在身下,不停操干。
杜言陌咬他耳朵,边干边问:“你喜欢年轻一点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他又换了插法,肉具退出大半,剩余一半在安掬乐前列腺上又挤又蹭,不给空隙,敏感点遭人针对性攻击,汇聚的快感几乎能将人淹溺,忘了原形。
安掬乐爽得不行,喘气声逐渐带上哭音,到后来甚至发不出声音。
杜言陌后来学会很多做法,尤其这半年,大概晓得他真实年岁,床笫间的顾虑益发到位,安掬乐受用同时又有一点不安及不满,相比不肯服老的幼稚情绪,更多的是……
“那我呢……”
杜言陌:“嗯?”
安掬乐转头,深棕色的眸底漾着一片薄薄水光,漂亮动人。“你喜欢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他问完这话就转开头去,一副我知道答案你怎说都无用。
杜言陌见状一愣,随后哭笑不得,把人困进怀里,贴着那人耳朵低低道:“我不是说了,我能比你更变态?”
安掬乐一头雾水。
杜言陌挺了下胯。“你说一辈子,将来我要替你推轮椅、换尿布……对吧?我很期待。”
期待啥啊?这么期待我半身不遂?
安掬乐用溯润的眼睛瞪他,杜言陌宠爱的吻了吻他嘴角。“这样不论你想去哪儿,都得靠我推着,而且换尿布的时候,我刚好可以做一次。”他眼神很热,表情认真,表示并非玩笑。
安掬乐嘴张大,噎了好半晌。妈妈啊,这里有变态!这变态还是他惯出来的。
……而更变态的,是他下腹抽了一下,居然差点shè_jīng。
他想起自己老给乔可南讲的那句:“你们两个,就是坡锅配烂盖。”
搞半天,他也一样。
或者人人都一样,这世上,谁都是一块拼图,多了哪点、缺了哪点,等待着补完。
不一定每一片都恰恰好,然而他们可以补全缺漏,令之圆满,不使松散。
思及此,安掬乐转身抱住青年,抱得很牢,杜言陌任他攀着,打开他的腿再挺进:“菊花先生,不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
很好很好,比任何人、任何事都好。
“呜!”伴随这句话,安掬乐小腹陡然一紧,快感如电,射出的汁水通通溅在杜言陌垒垒分明的小腹上。
他眼蒙蒙,张着嘴哈哈喘气,毫无预料的shè_jīng令他有点儿迷茫,杜言陌抹下肚腹间的浓液,把人按在地上抽出大半分身,挺腰朝前戳弄。
安掬乐没射完,肠道痉挛,仍处在敏感情态,这时前列腺遭受刺激,一波一波细微又鲜明的酥麻感在他下肢里汇聚徘徊,全身连同骨头都发软,整个人发抖不已。
他呜咽着捉紧杜言陌手臂,语带浓浓哭腔:“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杜言陌太熟知他,包含对方身体的极限,他放缓腰速,却没停止。
不一会儿安掬乐便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他双眼翻白,过分剧烈的情潮烧融全身,前头分身没硬,只可怜兮兮地颤着吐露淫汁,液体呈现半透明状。这无声的高潮持续很久,久得等安掬乐回过神来,满脸都是泪水。
身为估狗帝,杜言陌当然知晓这是怎回事,他亲吻怀里人湿漉的面庞,肉茎在他体内同步接收到他的快乐——紧窄的甬道阵阵收缩,吸着肉柱不放。
满足了人,杜言陌总算能够放任自己,快意驰骋。
“呼……呼……嗯……”安掬乐细细喘着,棕眼溢着水汽,他眼角泛红,浑身泛颤,那一脸迷茫的样子,像个初尝雨露不知情况的少女……
杜言陌为心底浮现的肉麻形容笑了一声,充满爱意地亲吻他,心想这人不管过了几岁,肯定都能令他如此迷恋,不能自己。
我恨君生早,君恨我生迟。
可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变老。
变得很老很老……他八十,自己六十七,届时即便相差十三岁,在外人看来还不是两个老头子?
……不,按身下人的逆生长的程度,或许看起来,自己才是八十岁的那个。
杜言陌脑门滴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实在太不妙……过去完全没想象过的烦恼产生,他瞥了眼墙壁,里头是更加年轻的自己,想到安掬乐动不动讲的呷幼齿、顾xx、青春尚好……十八岁可说是所有人的梦想及憧憬,他会不会觉得……那时的自己更好?
他抱紧安掬乐,满脸沉思,后者失神意识到不对,抚了抚他脸问:“怎么了?“
“…….没事。”杜言陌又动起来,可明显没方才那般投入专心,他一边冲撞,一边舔着安掬乐的脖颈、锁骨、胸膛……细嫩无瑕,这人有多用心爱护体肤,杜言陌一清二楚,先前男人甚至半真半假道:“我怕我不多保养,就显老了。”
他说得对,杜言陌开始认真思考:或许安掬乐擦保养时,他也该跟着用一用。
酣战完就饿了,安掬乐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