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寅只是笑笑,杜梨知眼睛转了装,像是忽然明白了,那时间段大概正是温寅治病的时候,为什么学?还用问吗?不是为了健康,就是为了多一些安全感吧。听不见的人想必最缺的就是这个了,那天冲进浴室,温寅激烈的反应就足以证明这点。
杜梨知从鼻子里哼了声,口气倒不至于太讨厌,“你这样胜之不武,我们现在说好了,以后不能随便使用武力,我不打你,你也不能打我,有问题我们就……”他想了想,“就讲道理。”
温寅有点哭笑不得,“讲道理”这种话真亏他可以脸红气不喘的说出来,面上却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好,讲道理。”
杜梨知满意地点点头。
休息的两天,杜梨知和温寅都在两间套房之间转悠,温寅也难得没有去上班,碍于要给杜梨知一段消化磨合的时间,温寅没有再有什么太过激的行为,最多亲亲抱抱,杜梨知的神经也不算太纤细,那段不太好的记忆暂时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两人倒是比之前更亲近了些。
杜梨知其后有悄悄更深入的查过佩戴了人工耳蜗的患者需要的注意事项,除了从佩戴初期开始要定时接受的语音训练外,最好有人可以常常在他们身边各个角度朗读一些书本,然后让患者复述,并且去到各种公共场合接受环境和人工耳蜗的磨合,使用各种电子设备器材等等。
杜梨知也心血来潮的要给温寅读书本,可是他念得坑坑洼洼,后来又读报纸,温寅从头到尾都是微笑以对,杜梨知觉得自己有点傻逼,他道,“要不然我唱歌给你听?”
温寅点点头,杜梨知就跑去在那架贝森朵夫面前坐了下来,他弹了一首近几天新写的歌,还没有配词,比之以往的或轻快或摇滚的曲风绵软了很多,显然是一首甜蜜的情歌,杜梨知只是轻轻哼唱着,嗓音清亮中带着丝滑的质感,他很少唱情歌,可是这首歌唱得几乎都能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杜梨知自己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回头看看温寅的反应,想问他如何,要是哪里不好千万不要告诉他。
温寅只笑着看他,还不等杜梨知开口,温寅就道,“很好听。”
杜梨知对上他的眼睛,温寅过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很好听。”
杜梨知转过去阖上了琴盖,坐着没动。温寅走到他的背后,俯□抱住了杜梨知,杜梨知抹了把脸,扬声道,“好听要你说,妈的,你看老子都被自己感动了。”
温寅轻轻地“嗯”了声。
杜梨知看着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