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你太急了,急到什么程度?你对这艘战舰以及战舰中的每个人的历史与现状,都还没有时间和沉下来好好地仔细地了解过。”
岐沉目光渐渐变得郑重起来:“您是说更久远的历史?地球的时代?”
何团长对他的悟性很满意,点头道:“是的。就说你在会议上一开始说要抓方明成吧,你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吗?
幸亏很多人都忘记了很久远的过去,你抓方明成的理由才会成立,甚至大家都觉得你很睿智,实际上。我可被你吓出一身的冷汗。
比起我们,比起银色军团的来历,方明成算什么?他不过是阮落的一个小小的队长,而我们呢?”
何团长抬起头,目光移向远处,像是打开了封尘已久的过去,解开很多人都忘记了,年轻一代更是无人知晓的秘密,缓缓道:“我们银色军团的前身,是阮家大势力的正规军队之一。被派入天羽族浮城地下去搜索楚先生,最终却被楚先生收编,这才有了我们银色军团后来的威名。
如果说有内奸,比起小小的方明成,我们才是头号嫌疑犯!”
岐沉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但是却不可能知道得十分清楚,比如银色军团的前身与阮家背景有关,但却不知道详细的关系,这还是头一次听闻。
当年很多人在楚云升失踪后,投降过阮家。所以后来,为了遮羞也为了撇清,很多黑历史便不再被老人们所提起,新一代也就更无从知晓。
何团长从容器里面敲了敲容器壁。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在这个罐头里待着吗?我能坚持到今天,一是只要我在罐头里待着,所有人,即便是楚先生,也不会忘记我们银色军团在当年的星舰保卫战中立下的血功,证明我们的忠诚;二是提醒有些人。这些功劳这有在楚先生这里才是功劳,才是荣誉,到了别人那里,尤其是阮家那边,那就不是功劳了,反而是死罪。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我只要在罐头里待着一天,就意味着对楚先生还有用,我们银色军团对楚云升还有用,你们真以为乌怒人、卓尔人加上戥,它们会拿我的罐头没办法?”
岐沉这时候才对眼前的这位老团长骤然敬重起来,虽然他一直尊重老团长,但心底的敬重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他也不会像有些人认为的,觉得老团长老了,只知道打麻将,那些人连老团长所打的麻将系统都没见过,以讹传讹,只差将何团长形容为等死废物了。
何团长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评价,继续说道:“你将来要领导银色军团,这些事早晚要告诉你,其实还是我犹豫的错,有些事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因为我一直担心你野心太大,控制不了,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将来会给银色军团带来巨祸。”
岐沉立即道:“我明白,老团长,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楚先生,离开楚先生,银色军团什么都不是,而我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何团长摇摇头道:“你和我说没用,和谁都说没用,包括楚先生,你和他说也没用,人的欲、望是变化的,到了更高的位置自然有更多的选择,也有更多的想法与诱惑,不是你能控制的,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上次楚先生来过之后,我就渐渐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有多大野心和将来会怎样做,之间并没有必定的关系,决定权甚至都不在你的手中,而在楚先生的手中,背叛的代价如果不如收益,谁会背叛?越聪明的人越不会。
所以,我已经没了这个担心,这也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楚先生连睥迈这个拿着别人契约的修炼狂如今都敢重用,何况你?”
岐沉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也认可这个道理。
何团长便笑着说道:“我可能打仗上如今不如你们了,但在这些方面还是略懂的,你不仅要了解我们的过去与来历,以此找准位置,还要看到如今的形势,我为什么要反对投降?即便是假的,我也坚决反对!”
岐沉皱了下眉头道:“为什么?”
何团长道:“第一,这种事以前我们做过,可能还不止一次,但可一可二。不可三,我不管对方真正图谋什么,我只看我们自己,如果投降次数多了。谁能保证将来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不但会有了依赖心理,还会给真正想投降的人造成投机的机会,这点一定要杜绝。
第二,你别看楚先生不在意。但谁会真正喜欢自己的部下动不动假投降的?你会么?其中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而且我们不是戥,戥玩得转的,我们玩不转。
还有,第三点,我们还没到投降的那一步,别这样看着我,不会错的,如果对方飞船中主事的人的确是地球人,我太了解我们自己人了,它们太急了。和你一样太急了,急到我敢断定就是打起来,它们也不敢马上就下死手,越是急,说明它们越是需要我们活着的价值。”
岐沉虽然目光仍旧平静,但心中几乎要对何团长刮目再看了,但没想到,跟着何团长便给予了他最重的一击:
“小岐,你很优秀,但还有一个致命的毛病。因为优秀,所以让你看不到别人,直白一点说,就是内心深处的骄傲让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