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仿佛对别人的夫妻生活很感兴趣,紧接着又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了什么事情吵架……”
李明熙心中有鬼,好像为了转移秦笑愚的注意力似的,故意犹豫了好一阵,才垂头丧气地说道:“还能为什么……我怀疑她在外面有男人……”
秦笑愚吃惊地转过头来盯着李明熙问道:“你是说韵冰外面有男人?”
李明熙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那个男人是谁?”秦笑愚问道。
李明熙还是不出声,这一次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潜台词是: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李明熙的沉默不禁勾起了秦笑愚的心事,一想到韵真现在正周旋于国家首长以及一群有权有势的男人之间,心里面就不舒服,尤其一想到她来临海县之前还一本正经地跑到美容院去收拾头面,心里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在这一点上,他觉得自己和李明熙有点同病相怜。
不过,他出于一种阿q精神,他觉得自己比李明熙幸运,起码自己只能算是失恋,最多也就是被一个女人玩了一把,可李明熙就不同了,韵冰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她在外面有了男人,岂不是给他头上戴了一定绿帽子?
可随即他又不得不悲哀地意识到,这姐妹两个人在某些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韵真甚至比妹妹的野心更大,即便自己跟他结了婚,迟早都免不了带绿帽子的命运。而按照自己的性格,那时候非闹出人命不可,看来,和韵真的分手也许是一种解脱。
不过,这种自我安慰并不能安抚秦笑愚伤痕累累的心,对韵真的爱已经酝酿的太久,并且这缸酒早就变酸了,无时无刻不在往外冒着酸气,有时候他甚至认为自己早就戴上绿帽子了,并且比李明熙戴的更多。
“从这里拐进去……”眼看就要到柳家洼了,秦笑愚忽然指着前面的一条小路冲老豆说道。
李明熙尽管对柳家洼不是很熟悉,可也知道这条小道是往山里面去的,心中一时疑惑不定,他不明白秦笑愚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深更半夜要带着自己到深山老林里面去。
难道这里是他的藏身之地?怪不得公安局的人抓不到他,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一想到几个月来秦笑愚就躲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李明熙没来由地一阵恐怖,觉得自己的一切也许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甚至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他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找上自己呢?
既然已经成了阶下囚,李明熙也就懒得多想了,目前对他来说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唯一的安慰就是车里面卤制品和那几瓶酒了,只有这些东西还能让他心存一丝侥幸的心理。
不过,这一丝侥幸的心理马上就荡然无存。
“头,这小子好像鬼心眼挺多……我看干脆把他铐起来……”汽车刚在山脚下停稳,卢飞扬就把秦笑愚从车里面拉出来,一边冲秦笑愚说道。
秦笑愚扭头看看李明熙,竟然没有反对,一言不发地朝着山上走去,听任卢飞扬拿出一副手铐把李明熙的两只手靠在了身后。
妈勒个逼的。
李明熙暗自咒骂了一句,心里既气愤又感到滑稽,一瞬间都搞不清究竟自己和秦笑愚谁才是真正的罪犯,不过,最让他胆战心惊的是,那个司机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那个包,他很后悔刚才没有趁机扔掉它。
夜色如水,微风掠过高高的林梢,发出一片沙沙声响,黑暗中不时传来几声夜鸟的叫声,月光很好,光影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尽管是淡淡的,可已经足够让秦笑愚分辨出上次来过的那条小径了。
黑暗中秦笑愚走得很快,没多久就把几个人拉在了后面,刚到半山腰,李明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要不是卢飞扬不断在身后推着他,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算了,他不得不承认,同样是当兵出身,可无论在体力和身手方面,自己都没法和秦笑愚相比,加上这几年养尊处优,基本上已经没有一点军人的影子了。
眼看就要到山腰了,忽然,只见走在前面的秦笑愚停下脚步,一闪身藏在了一颗大树的后面,朝着身后挥挥手,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意外情况。卢飞扬反应很快,没等李明熙反应过来,已经把他按在了地上,一只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李明熙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秦笑愚想杀自己,顿时惊恐的差点尿裤子,身体忍不住就想挣扎,可铐在身后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要不是嘴巴被人捂住,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老豆快步跑到秦笑愚身边,低声问道:“头儿,怎么回事?”
秦笑愚没说话,伸手指指前方。老豆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前面隐约有一栋黑乎乎的建筑,不过,窗口却透出一丝亮光,尽管隔着三四百米,但清晰可变。
“可能是猎户……”其实老豆也不清楚秦笑愚为什么要深更半夜把李明熙带到山上来,他原本还以为老大动了杀心,要在这里解决李明熙呢。
秦笑愚似自言自语地低声道:“不对劲啊……我来过这里……以前是个废弃的小木屋,根本没人居住……可现在那栋木屋好像重新盖过了,很显然,里面有人……”
李明熙趴在地上听清楚了秦笑愚和老豆的对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不过,他的心思比较缜密,现在他基本上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