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难不成还骗你?”弘昼笑嘻嘻地说,“而且你那两个小侄女也要参加今年的选秀,内务府的名单上可是早记上了的。”胤禛仔细一算,这两个孩子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两个孩子,可是在玉娴锁在柜子里的那些信,可以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性情是极好的,本来,阿颜觉罗氏就是大家族,正经的红带子,养出的孩子自是好的,再加上有玉媱这样的额娘,这两个孩子和兰馨一样,得帮她们定一门好亲事。“对了,五哥,你可知西藏公主塞娅之事?”胤禛的这“五哥”也叫顺口了,反正弘昼这小子也荒唐惯了,大不了就当和他一起荒唐得了。
“哼,怎么不知道,四哥好糊涂!幸亏那个真假格格的事情破坏了这门亲事,那巴勒奔也是个有心的人,否则,咱们爱新觉罗家还不得让人算计了去。弘瞻,你在京城怎么也不说说这事儿。”弘昼忽然转向弘瞻,“我?哼,我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自以为是的德性,自从皇阿玛,嗯,自从先皇走了后还有谁压得住他?他又会忌惮谁?当年,他指责十六叔和弘晳拉党结派罢了十六叔的职,十二叔被他气得大病了一场,就连阿玛那好脾气的,你不记得了么?要不是你我二人拦着,阿玛那鞭子非抽到他身上不可,结果怎样?到了后来他还不是我行我素,娴姐姐的话他也不听,就听那些个扬州瘦马的话,丢尽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脸,认了个混混当女儿,把咱们家娇贵的女儿许给奴才秧子,哼,我倒要看看,这次慈宁宫的那位要怎么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这番话让胤禛心里觉得很难过,自己的儿子,亲手选的继承人做的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混账,他哪里听不出来弘瞻口气中的鄙视和嘲弄,弘历……胤禛不自觉地攥紧了手绢。“王爷!”范佳氏给弘瞻使了个眼色,同是女人,范佳氏更能体会作为妻子,对自己丈夫之事无能为力心里的痛苦(大妹子,其实你误会了==)
“娴姐姐,这不关你的事,都是他不好,嗯,五哥……”弘瞻看到胤禛一脸的黯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求助地看着弘昼,“咳咳咳,娴儿,你放心,叔叔们已经给我们打了招呼,到时候四哥要真是一意孤行,咱们就请家法,就算是老太太也不敢多言,要真到了这一步,她养了这样的儿子,还拿什么脸去见皇阿玛。”弘昼虽然和如今的太后亲近,可他也知道,要是和自家儿子比起来,别说是他弘昼了,就算是江山社稷也没有他儿子重要,那老太太的气度毕竟不如先皇后。胤禛听了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这傻儿子,还当如今慈宁宫的那位还和当初的钮祜禄氏一样么?别说弘历,就算是现在的胤禩,要真是犯到那位手里,那可是只能求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咯!
“五哥可知阿尔哈图这个人?”胤禛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是兰馨的大哥?现在蒙古巴林部的世子?”弘昼问,“听十二叔说,他这两天就要来京城了。是来看兰馨的?”“嗯,还不是因为此前兰馨的和硕公主的封号被撤去一事。”胤禛有些无奈,弘历这蠢货都做得些什么事儿。弘瞻听了倒冷笑两声:“看来我的好哥哥这次又天真了,兰儿这公主的身份可是行了册封大典,上了金册,当年因为情况特殊还祭拜了祖宗的,他以为是他随口说说撤掉就能作数的吗?更何况兰儿那丫头是为母请命,大清以孝治天下,这是该嘉奖的事情,罚什么罚,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弘瞻对弘历从骨子里有些排斥,“阿尔哈图,可是草原上的一头苍狼,让他进了京,可不是好玩的一件事,明说是来探望兰馨,可咱们不得不防。”“弘瞻可知道此人?”弘昼倒好奇了,“五哥你管的是内务府,自然和外面这些事接触的不多,娴姐姐在深宫,也没法知道更多的事情,这阿尔哈图我可听兆惠和阿里衮都说过,他可是蒙古年轻一辈中绝对的翘楚,是巴林部统一草原部落的一大功臣,否则也不会被侃布直接册封为世子,反倒让兰儿嫡女的身份更加尴尬了。之前吞并周边的几个部落都是他亲自带兵去的,蒙古的那些个王爷现在防阿尔哈图防的跟什么一样,就连兆惠此前在得知他的排兵布阵后,也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就是为战场而生的。”
“如此说来,阿尔哈图必是一个有宏图大志之人,他的眼光看来远远不止巴林部这个部落,蒙古乃至大清,都可能是他的目标。此人进京,除了奉侃布之命看望兰馨外,也可能会对大清的‘内务’进行一番探查,那么,此人就不得不防了。”弘昼猛然反应过来,“那可不是。”弘瞻接过话来,“这两天西藏土司巴勒奔也回京城了,而兆惠的平回大军也快到了,就是说阿里和卓也将到京城,阿尔哈图此时来未免也太巧合了,毕竟兰儿都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也太晚些了。再说了,兰儿现在也到成婚的年龄,我听说,蒙古有好几个部落都在向巴林部求亲。”“什么?有这等事儿?”这倒是胤禛没有想到的,“想娶兰馨,做梦!”
“说到巴勒奔,永璔今年也到了成亲的年龄吧?”胤禛冷不防问了一句,弘昼和吴扎库氏一愣,相互看了一眼,也明白了胤禛的意思,“是啊,那小子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龄了。娴儿,可是准备……”“我知道你们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