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换了个人的穆焕生,依旧蹭着肩膀,轻喃着困,要睡觉。
莫隐吩咐宫人送来醒酒茶,越快越好。
洛奉先没再做什么,倒酒喝酒依旧雅致,不慢不急。
女子一直折着的腰似乎有些受不住力了,只好转向洛奉先,殿下,自斟自饮多没趣,不如奴家在一旁添酒作趣?
洛奉先依旧无视,女子只好跪下身来,手托着酒壶,欲来斟酒。洛奉先嘴皮微动,又问了句刚还问过穆焕生的话,可知道我是谁?
女子眼里闪过一道难堪,僵持在这儿扶着酒壶不上不下。
沧颉手持酒杯缓步而来,朗声道:洛殿一向不知风情,姑娘何必如此执着,此枝不可靠,不还有其他的么?
我还以为沧国大皇子过来是找莫隐的,毕竟他才是您力邀去沧国的贵客。转头看向莫隐,问道:如此礼遇,你还要去吗?
沧颉的笑脸再也挂不住,勉强地连连摆摆手,能邀请到莫兄是我等无上荣光,想必父皇也是极为期待的。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哈哈,我等自诩**还是不及三位的眼光高,至于何时启程,还要讨莫兄的方便。
莫隐双手死死按住欲往怀里钻的穆焕生,被蹭的面颊通红,喉结连连滚动,根本没法出声。
洛奉先探手捏了捏穆焕生的后脖颈,冷声道:安静!
穆焕生明显抖了抖,但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靠着莫隐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洛奉先,半天才嘟囔道:好凶。
洛奉先眯起眼睛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将人捏老实了才眸色淡淡地继续喝酒,时不时塞他颗缠丝甜果,吃的穆焕生长着脖子四处寻找茶水,再也没有小动作。
莫隐见阿生真的老实了,撒手理着蹭歪掉的衣襟,抱拳朗声道:洛殿何时启程归国,我便何时与你一道走。
沧颉纵然城府极深,脸也还是难看了几分,僵硬地随口说了几句后,便回了坐席,满眼的阴霾怎么也挡不住。
莫隐现在的名声让他有所忌惮,再加上洛奉先,将会极难对付。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明说了出来,就算想要动手也不再可能,反而要极力保护莫隐,以防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来借此算计。
喝过醒酒汤的穆焕生好了点,不会圆睁着水汪汪眼睛直直地盯着洛奉先看,也不会喃喃着头疼难受了,乖乖地顺着洛奉先的冷眼,正经端坐,只是目光依旧没有焦距。
女子没有离开,柔顺地坐在一旁,低眉敛目,偶尔柔情似水地看一眼洛奉先。就在大家在猜测女子最终能不能得愿所尝时,洛奉先猛然抓住女子的手腕,疾言厉色,毫不手软。
红绸,还以为你能坚持的更久的。
红绸是谁?奴家,奴家是花蔓,奴家只想为五皇子斟一杯酒。
酒壶打翻在地毯上,氤氲出一摊深色的色泽,随之散发出特殊的香味,不似酒香反倒像是花香,与女子身上的香味一同。若是**之人还会说美人捧来的酒就是不一样,带着美人的味道,入喉也美妙。
红绸大惊失色,浑身颤抖着任由面纱被扯下,露出一张泪盈满框的清丽面孔,那种不知所措下的害怕,更惹人爱怜,都有人在往这边走了。
穆昭肃抓住机会,快步行来,看到女子的容貌后,眼生戾气,一把拉住恍恍惚惚正跄踉着往洛奉先后背凑的穆焕生,将他塞给莫隐,嘴里鄙夷道:是你。
这次,已靠近的众人将穆昭肃的语气听的明明白白,原本想要打抱不平的几乎都变成了看好戏。
洛奉先瞥了眼女子眉间的一点仙人点,毫不犹豫地用帕子裹住双手,俯身撕着红绸宽大的裙下摆,撕到最后层,便能看到隔着一层软纱的小腿上绑着一包东西。没再往里撕,而是扯下她挂在腰间像是饰物的一枚玲珑玉球。
沾上酒水,往扯落的面纱上一印,一枚隐藏在图案里的家纹显示出来,众人哗然,皆看向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