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大上,明明平时让他出实验室跑步都要死要活的。
见陈筠回看他并不打算开口,怨穷不安地轻咳了一下,好在有面具的掩饰没有失态过多,沉默着继续带着陈筠往前走。他对承天还是有一些惧怕的,尽管两人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只是承天的实力早已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他连仰望都仰望不到。
他很伟大。
怨穷惊讶地转过头去,陈筠接着道:胆子也特别大,对什么都感兴趣,也什么都敢研究,给他一间实验室,他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怨穷心想,不是毁灭世界而是改变世界?
他的伟大在于对社会的贡献,很多人都很崇敬他,即使有人嫉恨他将他有个精神病儿子的事情传了出去,他却能当着上门媒体的面说我是他的骄傲,然后把那些人赶出去,后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些人再也没出现过,陈筠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看上去有几分落寞,回忆中带着几分思念。
也许从那时候起,看似吊儿郎当的父亲在陈筠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所以说,虽然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生活废柴,陈天才这个父亲绝对是个好爸爸。
怨穷叹息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带你去禁地。
禁地?
嗯,怨穷含糊地一带而过,只说是承天留了些东西给他,让陈筠独自一人去取,而他则等候在结界之外,以免有人前来打扰。
虽然不知道怨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筠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让他快点进去里面,像是来自天边的呼唤,吵得他脑壳子疼。
一旦他生起了想要离开的念头,那个声音就哀哀怨怨地又哭又嚎,像是死了亲人似的,不断地在他脑袋里鬼哭狼嚎。
陈筠捂着耳朵小心塌了进去,险些被门口的碎冰块滑了一下,赶紧稳住身形,在发现即使捂住耳朵那声音也依旧不见减弱后陈筠干脆放开了手。
这禁地里阴森森的,到处都是幽蓝色的冰晶,有的如倒刺般长在墙头,有的参差不齐地插在路边,就连脚下都是滑溜溜的冰层。
说来也奇怪,明明看上去挺冷的地方,陈筠甚至能够看到那些冰晶冒出的森森寒气,可他却一点都没有觉得那里有冷的感觉。当他跨入那片深蓝色的区域的时候之前还滑不溜丢的地面也感觉平整了许多,踏上去很实在,可是从视觉上来说,这片地区却比刚才更要光滑,半透明的地面上时不时还有反光亮过。
不知不觉脑子里的声音减弱了下来,这让陈筠拧紧的眉头也松开了些许,周围的场景渐渐变得昏暗,知道最后什么都看不见,唯一看见的是前面地上发着光的法阵,法阵中央有个盒子,用黄色的封条给封住了,似乎是感觉到陈筠的靠近,那盒子激动地嗡嗡作响。
盒子一边震动,一边以意念在陈筠脑子里蹦跶,快来,快来打开我o(* ̄▽ ̄*)ブ
像是在**,又像是在陈述,陈筠茫然了一瞬,走上前去将盒子拿了起来,手摸在那封条上,蓦然一顿。
陈筠摇晃了一下盒子,总觉得里面是空的,挑了挑眉,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蛊惑我开盒子,我偏不开。
说着又摇了摇盒子,陈筠将它跨在胳膊下面就准备往回走。
盒子又开始鬼哭狼嚎了,硬是拽着陈筠不让他走,至于是怎么硬拽,当然是整个阵法都在禁止陈筠的外出。
你不想出去?
陈筠歪歪头,将盒子放下,自己准备出法阵,边走还边摇头,蛊惑人心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我还是走吧。
盒子叫的更激烈了,嗡嗡嗡地在地上震动,像是在气急败坏地跺脚。
原来你不能说话,陈筠遗憾地摇了摇头。
[小鬼,狡猾的臭小鬼(#‵)!]
陈筠的脑海中有个陌生的苍老嗓音,像是在耳边气急败坏地大骂,他甚至能够脑补出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这哪是狡猾,这是谨慎,陈筠眯了眯猫瞳,看着盒子周围那翻滚的不详气息,咕哝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鬼东西。
[还鬼东西,你个不肖子孙,叫我姥爷 ̄ヘ ̄]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姥爷。larr;larr;
盒子里的声音变得惊愕了起来,借着是怒火中烧的气急败坏,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他竟然没有告诉你!
larr;larr;我是有个爷爷,可我爸说在我出生前爷爷就得精神病把自己作死了。当时小陈筠小脑袋瓜子里还在想,他该不会遗传了爷爷的吧?
盒子看上去像是被噎住了,哼哼道:那你父亲有没有和你说过姥爷叫什么?
larr;larr;说过。
盒子怒气冲冲,周围翻滚的不祥之气更浓烈了,姥爷我叫承阳,你还不信?
不信,陈筠摇头,其实心里已经有些信了。
老爸每年清明带他去看的墓碑前爷爷确实叫陈羊,虽然名字略奇葩,到底还是个很帅气的老爷子,遗照看上去特别霸气、特别邪肆、特别......话说那什么叫承天的魔君该不会是他爷爷吧?larr;larr;
现在跑来个怪盒子和他认亲,陈筠默默扭头,觉得画风有点不对劲。
[还不信?]
也许是老爷子怒了,一道精神力对着陈筠的脑子里探了进去,说来也奇怪,本来会自动防护的龙皇元魂也并没有抗拒这道精神力的入侵。
[咦?]
迷迷糊糊间,陈筠似乎听到了盒子里人诧异的问话声,陈筠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就已经陷入了那道精神之中。
确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