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中的杀气与冰冷看的几人心里发毛。
一个身体粗壮的护院首先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大步走到少年身边,一脚踢了过去,怒骂道:“小崽子,居然敢这么看你爷爷,看我怎么教训你。”护院的脚一下下使了十成的力道踢在少年身上,可少年却咬着牙,始终一声不吭。
一直作壁上观的张青史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等等。”
护院停下脚看了一眼张青史,哼道:“什么事,不要阻了爷爷教训这个小崽子。”这护院平时就对张青史不参与他们的活动颇有不满,因此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下手小心些,他脸上都有擦痕了,如果踢坏了怎么接客。”张青史平静道。
本来一直低头默默忍受的少年,听了张青史的话马上抬头用比刚才更加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是啊是啊,彪哥你下手也轻点,弄坏了我们可都没好果子吃,再说教训他又不止这一种方法。”老黄说到后来满脸淫笑。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少年突然要拿头往地上撞,众人一惊,这一撞可就毁了容啊,好在一个护院手脚快,才没让少年得逞。
“嗯,你能是吧,还想毁容,真当我奈何不了你了,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彪哥恶狠狠的对少年说,同时删了少年一个响亮的巴掌,少年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眼睛却还是冷冷的盯着张青史。
好在彪哥恐怕也是想明白了那回事,没有再殴打少年,而是拎起少年走上一条小路,其他护院都兴奋的跟上去,张青史犹豫的站在原地。
“兄弟,跟上啊,你不会又不去吧。”老黄抽空扭头对张青史招呼着。
张青史含糊的应了声,脚步却像是钉在了地上,在去与不去间艰难的抉择着,不去不放心那个少年,去的话,他担心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住刺激……
他在这边苦恼,老黄一干人等却因为久久没见他跟上来而率先走了,反正老张遇到这种事情一般不去已经成了惯例。
待张青史回过神来才发现四周早已经没了人影,只好耸耸肩往回走,权当他们帮自己做出选择了。
今天张青史不用晚间巡逻,因此可以舒服的早早睡下,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全是白天那个少年瞪视他的冰冷眼神。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下雨了,张青史一愣,不过他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外面,也就没有动弹,依旧躺在床上失眠。
“碰”门被大力的推开了,一阵冷风抽了进来,张青史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会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开门。
“他奶奶的,居然下雨了,看我这一身淋的。”老黄咒骂着走进屋,然后就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
“嘿嘿,老黄,别抱怨了,虽然淋了一身雨,但你也不亏啊,啧啧,真没想到你那么猛。”这是马文,张青史的室友之一。
“哈哈,那是,可惜了,老张居然没去,今天那小子可是难得的极品,没准以后还能成为头牌呢,以后老子告诉那些后生,老子干过玉树阁的头牌,多有面子啊。”
“那是,走,去洗个澡,这一身东西。”马文拍着衣上的白浊。
“有什么东西,就是有也被刚才的雨给淋掉了,等等,我也去。”老黄和另一个匆忙的翻出衣服,跟了出去,房间内又只剩张青史一人。
张青史微锁眉头,看来他们闹得很凶,那个少年,不知有没有事……
男人洗澡都是很快的,用水冲冲就行,所以不一会,老黄等人都回来了,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几人又说了几句黄话,就都没了声音。
张青史听着老黄那如往常般响亮的呼噜声,慢慢睁开眼睛,愣愣看了会木制屋顶,咬咬牙,悄悄起身,披上衣服,拿过一件蓑衣,想了想,又把桌上中午没吃完的馒头揣上,刚打开门,一阵冷风夹杂着雨水扑在了张青史身上,张青史打了个冷战,动作迅速的跨出去并关上门。
好家伙,居然这么冷,夹杂着雨水的大风吹在张青史身上,不一会身着单薄的张青史就冻的嘴唇青紫,他赶紧穿起蓑衣,尽管在穿好蓑衣前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淋的差不多了。
张青史在黑暗中慢慢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在后院那里有个小黑屋,那是专门关犯错的小倌的,关在那个小黑屋里的小倌没有任何保障,不会有人送饭送水,而且任一个侍卫都可以蹂躏他们,现在下了这么大雨,温度又降了很多,他担心,如果不过去的话,明天会看到他的尸体。
张青史缩了缩身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点心虚。
“谁在那里?”突然响起的一声厉喝让张青史差点吓到心跳停止,现在开跑,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张青史劲量维持平静的转过身来:“是我。”
转角处的光亮快速靠近了,那个人拿着灯笼照了照,笑道:“是你啊老张,怎么,今天晚上你巡逻?”张青史现在的形象是一脸胡子,再加上他自报家门三十二岁,所以称为老张一点也不为过,张青史也渐渐习惯了这个称呼。
“呵呵,是啊,小顾,你今晚也巡逻?”张青史借着灯光看清了那张年轻的脸,是熟人。
“别说了,晦气,我今天本来休息,不过是睡得晚了点,被吴妈妈逮到了,让我抱一床被子送到小黑屋去,如果不是为了送被子,我现在早就睡了,你看这雨下的。”小顾充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