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虽然他的战甲已经破了好几处,但还没有尽毁,晚狂剑的光芒却似乎更盛了几分,只是他尘土满
面,披头散发,说不出的狼狈。
师傅,轩辕没死,你快看啊,师傅。非念使劲摇着晚舟的身子,然后他听见晚舟的呻吟:我......我看到了非念,你别
摇了,再摇师傅的骨头就要散架了。他的眼睛里畜满了泪水,忽然向轩辕狂大喊道:狂儿,你是好样的,一定......一
定要加把劲,渡过这场劫难啊。
师傅你就瞧好吧,别看是什么仙劫,奈何不了我。轩辕狂的声音遥遥传过来,让晚舟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瞬间夺眶而出
,他抓着非念的手臂,犹自不敢相信:非念啊,我......我是不是在做梦?轩辕......轩辕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是不是
我出现幻觉了?
不是......不是做梦,师傅,不信你掐自己一下看看。非念兴高采烈的道:我主人早就说过了,轩辕这小子的运势强的
很,洪福齐天,他不会在这里就挂掉的......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忽觉大腿根上一阵剧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嗷的
一声跳了起来。
非念,我掐了,我用尽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怎么......怎么一点都不痛。晚舟慌张的声音传来,顿时让非念黑了一张
俊脸:师傅,你掐的是我,自己当然不会痛了。这是晚舟,如果换做别人,非念早就扑上去了。
一下子,紧张的如绷紧了的弓弦般的空气轻松下来,众人发出善意的哄笑声,殷劫都忍不住打趣道:晚舟师傅啊,真没
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时候,果然是关心则乱。他这样一说,众人都又笑起来,连晚舟都自觉十分丢脸,将头垂了下去。
忽然就感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众人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那块劫云不知所踪,漫天的乌云黑压压的无边无际,压得人透
不过气来。晚舟额上的冷汗又渗了出来,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倚白,是劫云退下了吗?是轩辕渡过这次劫了吗?他
衷心的希望倚白能够给自己肯定的答案。
不是。倚白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厉害的招数,真是糟糕啊,轩辕似乎也没有练过什么法宝的说。他忽然转过
头对晚舟道:对了,上次你说过,那个什么血衣魔皇就在轩辕的荷包里修炼是吧?让轩辕必要的时候把他扔出去,最起
码能挡两道雷。
你敢。殷劫一下子就急了,而倚白则把眼睛一瞪:我为什么不敢?这天底下还有我倚白不敢的事吗?不等说完,忽听晚
舟的腰间响起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大坏蛋,晚舟哥哥你不要听他的,他是大坏蛋,哥哥你不要让轩辕哥哥扔魔皇出去
挡劫好不好?原来是山溪,他这么多日子都躲在荷包里修炼,对外界诸事不闻不问,终于有了长足的进步,重新修练成
了人形模样,再不是元婴那般弱小,功力也进了一层。结果刚解开荷包,想出来给晚舟看看自己的样子,就听到倚白在
那里鼓动晚舟让轩辕狂扔出血衣魔皇渡劫。
放心吧山溪,我决不会让狂儿牺牲别人来救他自己的,何况魔皇一旦修成,对待域外天魔就多了份儿力量。他拍拍腰间
的荷包,示意山溪不用紧张,可他自己的心却紧张的要命,为着对面的轩辕狂而担心。
轩辕狂也知道真正厉害的后着就要来了。刚刚那一下百雷齐放中,护舟战甲破损了几块,防御力顿时大减,这一回若不
小心对待,可能小命就真的要报销了,他还没有和师傅合籍双修,怎么可以死在这公报私仇的小心眼劫云下呢。
正这样想着,忽见空中乌云再度翻滚起来,接着由那漆黑的云层中微弱的闪了几颗火星般的亮花,轩辕狂心中一凛:来
了。他倏然跳离地面,果然,刚跳开,身下就响起沉闷的一声,接着整个土块都被掀了起来,就宛如一个雷球隐没入地
下,从地底向四面八方爆破一样。
紧接着第二道劫雷就到了,这道劫雷没有隐形,而是大摇大摆的自空中而下。轩辕狂正觉得奇怪,然后他很快便明白过
来,因为这道劫雷隐形也没有用,它还在半空呢,那沉重的压力已经激得轩辕狂衣发飞扬。
晚狂剑迅疾脱手。轩辕狂明白只有先发制雷,否则不用别的,就是这股压力到了近前,也会把自己压成肉饼。好在晚狂
剑实在是上好的神剑,和劫雷硬碰之下,竟然逼得劫雷提前爆发,然而轩辕狂也受了重创,他退后三大步,然后一口鲜
血喷了出来,染上胸前的护舟战甲。
狂儿,轩辕......对面传来晚舟和非念的惊呼声,不过他没有时间回头去看,因为第三道劫雷已经到了面前,此时晚狂
剑刚回到轩辕狂手中,仓促之下举剑一挡,一声巨响过后,晚狂剑脱手飞出老远,最后一头扎进泥土中。而轩辕狂则被
轰翻了几个跟头,又是几大口鲜血喷出,他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臭小子,就这么点本事,还狂什么狂。空中传来劫云的大笑声。轩辕狂知道新一轮的攻击即将开始。他连忙逼迫自己坐
起,摆出平日修炼的姿势,让体内真气迅速游走,又将元婴中储藏的真气全部激出,还不等运转,第四道劫雷到了。
妈的,欺人太甚,老子和你们拼了。轩辕狂大吼,蓦然睁开眼睛,只见他双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