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姚谦墨说的毕恭毕敬,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异常犀利的说道:“不过,合同你是一定要签的。”
胡骞予闻言,转身,正对姚谦墨:“要谈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姚谦墨哼笑,偏过头来看看我:“你们两个还真像。全都要我来解疑。”
胡骞予对此不置可否,继续:“你现在到底是站在谁的一方?托尼?何万成?就我所知,托尼已经和何万成谈崩了。”
姚谦墨不说话。
胡骞予也没再追问,顿一顿,说:“我猜你原本想要得到恒盛的股份,去向托尼邀功。但是,托尼却突然停止了一切对恒盛的破坏活动。作为曾经的朋友,自然,还有,作为你的妹夫,我提醒你,别站错了队。站错队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姚谦墨似乎一下子被问到痛处,咬牙切齿:“你呢,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嚣张……可不好哦。”
说完,揪过黄浩然其中一个手下,手向这人腰间一探,转眼间就多了把枪。
枪口扣在胡骞予太阳x,姚谦墨懒懒散散的说:“我也提醒你一句:嚣张的人,也是从来没好下场的。”
“胡骞予!”
我惊呼,要奔过去,却被困在椅子上。我挣扎着
想要往胡骞予那边挪一步。
此时,胡骞予突然抬起双手,扣住枪托。
他硬生生将枪口,从自己太阳x,移到眉心。正视姚谦墨:“如果你开枪,你就一无所有了。记住这一点。”
我额上汗水,止不住的流,流进眼里,刺痛。我死命咬着牙齿,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沉默,沉默……一切,几乎都要在这沉默中消亡。
末了,姚谦墨终于将枪收回。
他悻悻然地摸着枪口:“你迟早会死。我又浪费一颗子弹,还脏了自己的手?我只要恒盛,至于你的命……暂时留着。”
胡骞予瞥我一眼,似乎我刚才的惊呼,他很不满。
随后,才看向姚:“实话告诉你,恒盛股票的处置权,在我母亲手里。我的签字,不具备法律效力。”
我愕然。
胡欣?怎么可能?
恒盛不是一直对外宣称:胡骞予是私人高度控股的吗?
姚谦墨的惊讶,不亚于我。只见肩膀一震,他的视线,倏地从枪上移开,转到胡骞予脸上。
胡骞予对他的注视置若罔闻:“或许,你该听听我的提议:我留下,放她走。”
姚谦墨原本死死瞪着的眼,立即松缓下来,嘲笑:“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凌晨,我已经派人把那个小明星染了艾滋的新闻,报给了媒体。”
他停驻片刻,似乎在等待胡骞予的反应。
我在一旁听着,心骤然紧缩,心跳慢一拍。
可是胡骞予,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他如此奇怪的反应,是为何?——
我看着他,心下焦急异常。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攸关自身性命,他这么淡然??
姚谦墨同样疑惑:“怎么?恒盛的外联部不是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吗?今早市面上,没有一份报纸报道了这个消息……不要告诉我,这不是外联部的人出面阻止的?”
“我知道。”胡骞予回答的轻松。
我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统统握拳,指甲嵌进皮r的痛苦,帮助我保持静默。
姚谦墨了然的笑,凯旋似的欢欣:“你觉得,我会用你这个注定要死的人,来换这个女人?我不至于这么愚蠢。”
这回,轮到胡骞予无语。
知道自己染上这样的病,绝不该是他这种反应!——
我顿觉呼吸困难,因为,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我纠结着眉头,颓恨的看向胡骞予——我此刻,对么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另一个答案。
胡骞予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来,面对我。
继而,低头,仿佛想了想,他朝我走过来。
他走到我眼前,触摸我的眉心。他一碰,我眉拧的更深。
他对我笑一笑,手搁在我的肩膀上,之后,转向姚谦墨:“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我对女人的审美观?下次要送女人,就送她这样的……”
说着,胡骞予侧身,看看我,目光再移向姚谦墨,嵌上嘴角的,是阒闇的笑,缓缓继续:“……一样的眉,一样的眼。哦,对了,还要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体。记住了?”
“你和那个女人,一直在……做戏?”姚谦墨结巴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抬头,紧紧盯着胡骞予,深怕是自己听错。多么让人难以置信?!
胡骞予低头,接上我的视线,他的笑容,面对我,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的手,也从我肩上移开。
再看向我时,胡骞予眼中含怒:“林为零,怎么?你也巴不得我死?嗯?”
我哑然。下意识地想要摇头,说“不!”
他为什么会如此认为?下一刻,我想明白了:胡骞予很可能早在我闯到他面前大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女的有问题。
而我的出现,证明我也知道了个中蹊跷。
但,我没有告诉他,更没有阻止他。
理智让我沉静下来。胡骞予的疑问,我没有否认。
胡骞予盯了我很久,我不知道,他在等待我的何种反应。可是,胡骞予——此人,掌控一切的能力,令人恐惧。
久而,他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