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军部?”张航手忙脚乱的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一边的幼儿辅食食谱:“半勺盐…一勺蜂蜜…我知道是军部!那天我都看到了!问题是军部绑走皓子到底要g嘛?…你不能联系你们队里其他人吗?他妈?我他娘的也是刚刚知道…他妈正在拉斯维加斯结婚呢!等下…搅成均匀糊状…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可不信你弄不到他们的联系方式…得,知道了,到时候在我家集合!”
“嗷嗷————”电话刚挂,一道声音软嫩气势嚣张的叫声从客厅响起,顿时让张航头皮一紧,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来了来了小祖宗!”他一边抹了把辛酸泪,一边高声应答道:“再等五分钟就开饭!”在某些方面,张航可以说和mark非常相似。比如说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忽略了苏团团与众不同的聪明,而且都自然的开始和他进行非正常对话。
超过三百坪的超大空间房y台还稍微能看一点,其他的地方均被杂七杂八的婴儿用品给淹没了。婴儿床婴儿车都还算大件齐整的,那些n布纸n裤这个n瓶那个n嘴儿的,就到处凌乱可见了。
某团团就郁闷的坐在客厅的一堆东西里,举着两只微微肿起来的小猪蹄儿,瞪着厨房那个忙碌的背影。谁都木有他委屈!谁都木有他可怜~~~~
“嗷嗷嗷嗷…”老爹——你可怜的团团现在失去了双手,浑身横r眼瞅着就要有了瘦下去的迹象,你到底在哪儿啊嗷呜!
“来了来了宝贝欸…”张航用棉手套包着小锅,把滚烫的紫薯粥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他就看到自家的g儿子举着小猪蹄儿小p股一挪一挪的迅速向后退去,一脸警惕的瞅着他,不由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弯下腰低声下气的哄道:“团团宝贝儿,都是g爹的错…g爹再不犯了好不好?再犯宝贝儿就打g爹!”
再一次小爷就没命了!!苏冉博气哼哼的翻了他一眼。张航不由苦笑。他把苏团团带回家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把滚烫的牛n给弄洒了,而且还烫到了可怜的团团的肥爪爪。好在烫伤面不是很大,而且现代的医药学已经很发达,有一种最新的治疗烫伤的药,虽然昂贵,但是短短的四个小时之后,苏团团的两只爪子不但水泡消了,看起来也只是有一点红肿。
然而这一点对成年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对于刚刚六个月的小宝宝来说,还是太折腾了。肥团团当天晚上就发烧了,虽然很快退了下去,但是小东西扎扎实实两天没理睬他。
“唉…宝贝儿,咱乖乖吃饭成吗?我要把你给饿瘦了,你爸回来还不把我给活剜了!”张航叹了口气,一把拎起正胡乱蹬着小脚丫丫的苏冉博,给抱进怀里喂饭。按说以他的脾气,对上这么个小东西,那是绝对要两败俱伤的。可是那天晚上小东西发着烧,嘴里还不停的哭着闹着要“米克”,要抱抱要亲亲…小东西软软糯糯的声音简直让他一颗坚硬的特种兵的心头碎了。
要是皓子真的…出事了…
“米克呜呜…”小胖团子含着一口温度不适宜,味道不够甜美的粥,一张小脸蛋儿都皱成了一团。他实在有点想念臭米克了…周围的人还有张航不断的接电话,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那个年轻的小父亲现在处境很危险,也许…是x命之忧。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苏冉博郁闷的咕嘟一声把食物咽下,低头打量着自己的两只小爪爪。爪背白嫩嫩,还带着一个个小r坑,十个小爪尖儿短短肥肥,漂亮可爱有余,却没什么杀伤力…他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小聪明的幼儿,说白了,连这块儿的话都不能听个全懂…
就是没用。
张航眼瞅着他g儿子突然蔫了,光洁的大脑门儿,白白水水小皮肤,漆黑的眼睛就像一丸黑珍珠落在了水银里,清澈的沮丧着,小小翘翘鼻尖一耸一耸的,红红小嘴儿不愉快的瘪着,一副乖乖小可怜的模样。
“是不是想爸爸了?”张航不由放柔声音,小心翼翼的用长了枪茧的粗糙的掌心摸着苏冉博的脑门儿,柔软的胎发软软的揉进了男人的心里。他突然明白了mark的惦念和不舍,队长的大仇必须要报,可是这样的一个骨r相连的小东西,却又紧紧的牵住了心房,再也割舍不下。
如果mark注定要走一条不平稳安乐的路,那么这个孩子,也许真的到来的不是时候。
mark很少真正的畏惧过什么,也许陈海泉算上一个,但是即使是对他的畏惧,那也不包括他手中的那条乌黑发亮的鞭子…mark对他的畏惧,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隐秘的对长者的渴望,一种对强大的向往。可是现在,他看着不断向自己近的机械臂,看着上面钳着的那支针剂,突然觉得自己害怕的有点蛋疼…
他不是怕疼,也不是怕别的什么…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老头跟他提起异化剂的时候,脸上那种严肃的甚至是厌恶的表情,也许那里面也夹杂着一点羡慕。
虽然老头跟他提的不多,但是他最起码知道这玩意儿打进身体里会有两个下场,要么是成功,然后变成拥有特殊能力的超人;要么,就整个身体变异,完全失去人类的理智和记忆,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怪物…而这样的怪物,是绝对不可能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无论是哪种结果,反正他都不再是人了。超人也不能说是人,那种近乎怪物般的力量,还有使用能力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