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又更近了一步……
近到只有不到两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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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果然说到做到,隔周周六,她来婚纱店试礼服的这一天,也把寻寻带来试穿属于他的小礼服——她还真为寻寻准备了一顶绅士帽。寻寻戴上帽子,正好能遮住头上的纱布。
寻寻自然对他的礼服爱不释手,连忙要求店员阿姨带他去试衣间,把整套小西服换上。
那边厢,任司徒也已经试起了婚纱。只不过婚纱的腰围竟然有点紧,这倒是任司徒没料到的。
婚纱的设计别具匠心,上边是希腊式的斜肩,露着锁骨的同时却能把大半个后背遮得严严实实,裙摆则是曳地的鱼尾式,加上腰际竖得格外漂亮,整件婚纱光是挂在那儿,就已经像极了一条姿态婀娜的连衣裙,绝对不枉费婚纱店花那么大代价送到国外去量身订做,只是任司徒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竟然胖了,且没胖别的地方,偏偏只胖在了腰上。
不过此等华服在前,任司徒怎么着也得想方设法把自己塞进去,好在腰围只是紧了一点,任司徒稍稍收腹,还是能把婚纱顺利的穿进去的。
任司徒正努力收着腹站在半面墙宽的镜子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打量着自己身上这件婚纱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来到了任司徒所在的试衣间。听见动静的任司徒立即回头看去。
她在来婚纱店的路上接到过时钟,这几天又忙的不见人影的时钟在电话里告诉她,他正在往婚纱店的路上赶,大概会比她晚到十几分钟,此刻听见脚步声,任司徒还以为是忙得脚不着地的新郎终于“姗姗来迟”了,可回头一看,走进试衣间的却不是时钟,而是孙瑶。
孙瑶身后还跟着一彪形大汉——
这壮汉任司徒之前见过,应该是徐敬暔的保镖。
自从寻寻的dna报告出来之后,任司徒就再没见过孙瑶,但是她们一直都在通过电话保持联络,任司徒也早就把试礼服的日期告诉了她。徐敬暔在知道了寻寻是他的孩子之后,虽然还没开始打寻寻的主意,但已经强行把孙瑶接去了他那儿住,等于是把孙瑶变相地软禁了起来。孙瑶身怕徐敬暔对寻寻下手,于是在和徐敬暔谈拢条件之前,只能暂时就范。
只是任司徒没想到徐敬暔竟然会派保镖跟着孙瑶,甚至一跟就跟到了婚纱店里来。
有这么个恼人的牛皮糖跟着,也难怪那保镖准备尾随孙瑶走进试衣间时,孙瑶立马回头瞪了他一眼:“拜托!这里是女用试衣间!你在门口待着行不行?”
保镖只好铁青着脸褪下。
孙瑶是任司徒婚礼上唯一的伴娘,而孙瑶在亲自翻看了春夏新品目录后为她自己选的那身伴娘服,就挂在试衣间里——短款的小礼裙,浅紫色,和任司徒的婚纱是同样是希腊式的斜肩设计。
只不过一想到门外还站着个徐敬暔的保镖,孙瑶就完全没心思去欣赏她的伴娘服了,一屁股就坐在了纯白的皮质贵妃椅上,兴致缺缺地问:“时钟呢?在隔壁试衣服?”
“他还没到。”
孙瑶冲任司徒诧异地挑了挑眉:“他是有多忙?试礼服都能迟到?”
任司徒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算是给孙瑶的回答。孙瑶见状,也不好再扫任司徒的兴,仔细瞅了瞅任司徒身上的婚纱后,很识相地补了一句:“看在他给你准备的这件婚纱上有这么多真钻的份上,迟到这么一会儿也不算什么了,你说是吧?”
任司徒闻言,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婚纱的束腰上镶了真钻,任司徒穿着它,每动一下,就有璀璨的光线折射出来,而她此刻这么一低头的工夫,就又有一道光线进了孙瑶的眼,孙瑶捂住了眼睛,假意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感叹道:“我眼睛都快闪瞎了好么?你赶紧把这套脱了,去换敬酒穿的那套。”
任司徒知道孙瑶说的是调侃话,也就没当真,继续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身上的婚纱,却在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寻寻,还是店员,亦或是其他什么人?这回,任司徒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推门进来那人就已经现行开口了——
“不准换。”
是时钟的声音。
这是在回答孙瑶的吐槽么?
孙瑶倒是一贯的不以为意,笑着打了声招呼:“新郎官,你可终于到了。你再晚来一会儿,我的眼睛就要被你老婆身上那玩意儿给刺瞎了。”
孙瑶一口一句“新郎官”地称呼他,时钟显然很受用,只见他愉悦地挑了挑眉,很客气地对孙瑶说了句:“久等了。”
说完就从孙瑶身前走过,径直走向了任司徒。
因为婚纱的裙摆拖得很长,任司徒不得不一直穿着恨天高站在试衣台上,连时钟走到她面前时,都比她矮了一截。
时钟就这样微微仰着头望进她的眼睛里,显然再华丽繁复的婚纱都不及她那淬着笑意和甜蜜的双眼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好看么?”任司徒指着自己身上的婚纱问他。
“好看。”可他还是只顾着看她的眼睛,以及她的脸。
孙瑶看不过去了,直接远远地坐在贵妃椅上,扬声提醒道:“她在问你婚纱好不好看,你起码低头看一眼婚纱再下结论吧。”
时钟收起了笑,面无表情地回头扫了眼孙瑶,孙瑶顿时心生忌惮,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再多言。时钟这才满意地回眸,这回总算记得要低头看一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