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前两天自己亲手动笔描绘,托城里一位j于此道的匠人烧制的。
伸指拿出那只短发黑衣,背上还画着一柄日月弯刀的男娃娃,璃月盯着看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叶千浔,檀郎都回来了,你还不来么?你再也不来了是不是?”
想到这层,璃月竟没来由的鼻腔一酸,有些想落泪的冲动,忙咬唇忍住。
从那个雨夜山洞中初识,两人分分合合纠纠缠缠,一晃便是两年,如今,终于还是落得曲终人散。
不来,便不来吧。若能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女子,的确也没有必要再来这里,不论是感情的专一还是做饭的手艺,我秦璃月,都不怎么样。
将他放回盒内,璃月指尖向旁边滑去,这一身龙袍满面温润的是燕瑝,他现在如何了呢?待武林大会后,去东仪看看他吧。
要去吗?如果真如观渡所说她才是东仪太后的女儿,那么燕瑝又是谁呢?他又是谁呢?金缕对她说把裴延熙放回去了,而事实却是,东仪仍在到处寻找裴延熙,那死小子定然又对她撒了谎,不知裴延熙的失踪会给燕瑝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其实她是不希望让裴延熙活着回去的,人是慕容倦给她送来的,若让她活着回去,那么慕容倦就该死了。相较而言,她当然还是希望用裴延熙的死来换慕容倦的安全。虽说她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但这许多年来她享尽荣华富贵,对母亲也未尽半点孝道,对她,她是毫无怜悯之意的。
指尖滑到一身青衫的慕容倦脸上,璃月唇边漾起苦笑,命运弄人啊,一场身世的错位,终于将两人最后一丝牵绊割断。虽说如今知道一切不过是误会,但……他与皇甫殊华无疑比与她在一起更合适。
她与皇甫殊华虽然不能说关系有多好,但对她的x格,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皇甫殊华在朝中有个外号叫做“方外公主”,何为方外?即不能用世俗礼教约束之也。其行事之傲眼光之高可见一斑。
她若看中慕容倦,必能一心一意待他,而这一点,正是慕容倦在她这里想要而又得不到的。
这样不是挺好吗?
其实关于要不要烧制他这个瓷娃娃,璃月曾犹豫过,后来一想,即便送不出去,留作纪念也好,与他在一起那些时光,犹如开在记忆中的小花,每一回味都感觉芬芳袭人。
指尖滑到金缕那张粉嫩嫩花一般的脸蛋上,看着他一脸委屈璃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臭小子,哄好了还是很让人省心的。就像一块牛皮糖一般,看着诱人,嚼完了牙疼,唯有用舌头去舔舔,倒还是甜的。于他而言,方式决定一切。
指尖再滑,到了一身雪衣的玉无尘脸上,还没到六月,这家伙却已派人送来了请帖,话说那字真真写得漂亮,如她能有他一半水平,完全可以当墨宝拿出去让牛轰刻在城头了。
嗯,决定了,凰城这两个字就让他写吧。
最后,拿起苏吟歌那只勾着右侧嘴角笑得邪乎的瓷娃娃,璃月伸指戳着他鼻尖,问:“这么多天了,一点音讯没有?就这么忙吗?武林大会你去不去啊?”
然后再装着他的声音回答自己:“我在给老爹研制解药嘛,你也不来看我,如果你来看我我就陪你去九华山咯。”
璃月想想也是,也不知苏庭松此刻情况如何,去九华山之前她是应该先去天一岛探望探望的。
当即命牛轰准备了一些礼品,带着小苗和几个水兵划一条小船前往天一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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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天一岛从南浦登岸,璃月理所当然想先去吟歌院看看苏吟歌在不在,路刚走到一半,苏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接她了,拉着她的手道:“月儿啊,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吟歌他不在啊,去我院里吧,这两天正想你呢。”
见她神色匆忙,与其说来接她倒不如说是来阻拦她去吟歌院,璃月心中立刻便生了疑,表面不动声色,笑道:“哦,反正我是来看伯父伯母的,既然他不在,就去伯母院里吧。”
来到苏夫人的“恩霖院”,璃月问了问苏庭松的情况,知他服了药基本已经没有大碍,可以照常处理漕帮事务了。呆了片刻之后,璃月见苏夫人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便托辞城中有事要离开。
苏夫人挽留了几句,璃月坚持要走,她便没有强求,亲自送璃月到南浦看她上了船方才离开。
璃月却命人将船划到岛侧那片壁立千仞的断崖后,凭着超绝的轻功跃了上去,一路向吟歌院潜行而去。
她倒要看看,吟歌院到底有什么鬼,为何苏夫人那般怕她过来。
正文 100、乘虚而入 ...
璃月前脚刚走,金缕的楼船后脚便泊在了凰城之侧的迦叶江畔。
牛轰亲自到江畔迎接他,神色间倒无一丝的不自然。
从城门到城主府的主干道一戒严,全城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来了。
正带着妻儿在城主府门前玩耍的檀郎抬头一看,见金缕在大队侍卫的簇拥下众星拱月般向这边走来,竖起的三角耳顿时一耷拉,带着妻儿沿着街道便撒腿狂奔,转眼便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金缕见状,脚步微微一顿。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璃月那家伙自己古灵j怪的,连这狗都这般有灵x。
想当初在天一岛与璃月初遇时,他早已透过龙辇帘缝处认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