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歌带着璃月一消失就是一个月,他的确恼怒,的确想对漕帮做些什么引两人现身,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别人抢先了。
这人到底是谁?目的何在?
一开始他想过此人用月蛊控制苏庭松会不会是想控制漕帮?细思之下觉得不对,如果他想控制漕帮,定不会让苏庭松对外宣扬,而应秘密进行,就如他当年对云浅一般。
可若不是为了控制苏庭松,那么此举眼下看来只造成了两个后果,第一,不知所踪的苏吟歌和璃月回来了,第二,他被栽赃了。
他怀疑过云浅,因为他有离间他和苏吟歌的动机和条件,可他没有时间,事发之时,他正在盛泱,他还召见过他。
可若不是他亲自下手,天圣g虽然高手云集,但要胜过苏庭松并出入天一岛犹如无人之境的,他还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来。
有道是剃人头者人亦剔其头,长这么大,各种事情他都遇到过,但被人栽赃陷害却是第一次。如果对方真是冲着他来的,那么,此番他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
天一岛,东篱苑。
苏庭松闭目躺在床上,面色灰败,苏夫人坐在一边,眼眶红肿,不停地拿手绢拭泪,苏吟歌正坐在床沿查看自己父亲的状况,而璃月则站在苏
夫人身侧,第一次为了旁人的不幸而难过。
难道她真的不配拥有幸福轻松的日子么?看,苏吟歌才刚刚带她出去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家里竟遭逢如此不幸。
“娘,爹只是中毒而已,没事。”苏吟歌查看一番后,做出诊断。
“真的?”苏夫人动作一停。
“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成?”苏吟歌嗔怪地看了自己老娘一眼。
“可、可是,那些大夫明明说……”
“娘,你是相信外面那些庸医还是相信你儿子?”苏夫人刚开口,苏吟歌便挑着一侧长眉堵了回去。
苏夫人定了定心神,道:“当然相信我儿子了。”
苏吟歌哂然一笑,道:“这才是我懂事的好娘亲嘛,看着吧,明天我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夫君!”
“臭小子!他是你父亲!没规矩!”苏夫人见苏吟歌嘻嘻哈哈全无担心之态,也深知自己儿子医术高超非一般大夫可比,一颗心便放了下来,当下双颊一红去踹苏吟歌。
苏吟歌一下闪至门侧,笑着冲呆愣一旁的璃月叫道:“娘子,还不跟为夫回去泡澡?”
璃月听他竟然当着苏夫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当即俏脸飞霞,柳眉一竖,跺脚道:“你皮痒了吧?”追着便打了出去。
……
吟歌院苏吟歌房内,璃月沐浴完毕,站在镜前看着自己bainen嫩粉嘟嘟的脸颊,颇为不满。
和他在一起一个月不到,被他白天好吃好喝地服侍着,晚上又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短短时间竟将她养的这般珠圆玉润,简直就 像养肥的小猪,可以开宰了。
正懊恼这多出来的r该怎么让它消失掉,肩上搭来一只胳膊,苏吟歌俯身看着镜中的她,问:“怎么了?皱着眉头干吗?”
“看你把我养的这般肥,路都跑不动了。”璃月嗔怪。
苏吟歌笑了起来,点头道:“嗯,效果不错。看来以后即便我不接手漕帮也可以去开养猪场养活你了。”
“去你的!”璃月胳膊肘后弯一下击在他小腹上。
他哈哈大笑起来,在她颊上轻吻一下,道:“赶了好几天的路,累了吧?你早些睡,我去天一阁看看我的药。”
璃月抬眸看他,烛光下他明亮的眸光后隐着一丝疲惫。
“哦,你也别忙太久。”璃月打个哈欠,站起身向床铺走去。
“嗯。”苏吟歌坐在床沿,帮她盖好薄衾,又捏了捏她水滑的脸蛋,这才出去。
他走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璃月突然掀开锦衾下床出门,几个轻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个时辰后,她又回来了,神情凝重。
她就知道苏吟歌是装的,即便苏庭松真的只是中毒,但看他那脸色,情况也极为严重,作为儿子,即使他有把握给父亲解毒,但在解毒之前也不应该那么嬉笑轻松。
事实证明,他们父子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不想让苏夫人和她知道真相,平添担忧而已。
这父子二人,都是喜欢将所有事情一肩扛起,让自己的女人活得轻松的那种男人。
苏吟歌没去天一阁看他的药,他是趁着他母亲睡了去东篱苑看他的父亲了。
她也没有睡觉,她跟过去听墙角了。
她听到苏吟歌说苏庭松是中了月蛊,这种蛊术没有解药,只怕要终生服药才能保得平安。她听到苏吟歌问苏庭松,是不是金缕派人做的。她听到苏吟歌问苏庭松,云浅是不是来过?
苏庭松很平静,对于他后面两个问题都回答没有,对自己的身体也不甚关心,只是要求苏吟歌回来接手漕帮,不要再到处乱跑。要求他忠于金缕,忠于这个南佛未来的皇帝,不要再去招惹他怨恨他,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祸端。
这位父亲,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安安全全稳稳当当地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她没有听苏吟歌的答案就走了,事实上,她也不必去听,换做是她,有这样好的父母这样温暖的家在这里,她也会尽全力去护住它的。
她仰面倒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