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真是饿了,刚刚塞了一块糕点在嘴里,转头见三人都巴眨着眼睛看她,顿时一噎,含糊不清道:“皇甫绝看我也就罢了,阿渡和宴大叔你们两只老狐狸一把年纪了还在这装无知,不脸红啊?”
两人果真脸皮微微一红,观渡咳嗽了一声,宴几拈着胡须道:“这一招我们的确已经想过,但要让皇帝相信我们送去的是真的,却是件难事。”
“找个证人给他证明一下不就结了?”璃月端起茶杯。
“有能力让他相信而又愿意替我们做假证的人……不知璃月姑娘心中可有人选?”观渡开了口。
璃月往桌沿一靠,双腿交错,仰着头眼珠转了几转,嘴角一勾,问:“你们觉得,漕帮少主苏吟歌怎么样?”
观渡和宴几对望一眼,宴几点头,道:“漕帮是天圣g一手扶植起来的,与天圣g关系紧密,其自身实力在南佛也数一数二,论身份的话是完全够格的。况且,皇帝定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天钦宝盒钥匙,有一个与天圣g交往甚密的漕帮少主作证的话,他没有理由怀疑。”
观渡接着道:“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帮这个忙啊。”目光又盯在了璃月身上。
璃月慌忙摆手道:“别看我,我对这家伙也是完全没招的,我只负责提供人选,其余的你们自己去搞定。”
宴几和观渡两只狐狸顿时就垂头丧气起来。
皇甫绝在一旁c话:“你们这招瞒天过海也只能瞒得一时,将来若是东窗事发,我母妃怎么办?”
璃月一口茶喷出来,回身瞪着皇甫绝,惊愕道:“你还想把你娘留在那儿多久啊?当然趁他半信半疑抢了就跑咯。送钥匙什么的只不过是争取时间而已,一石两鸟没听过啊?哦,天呐!现在发现,智商高低不仅影响自己的前途,还直接影响亲娘的命运啊,唉!”璃月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完,哀叹着摇头晃脑走到一边。
观渡与宴几憋着笑在一旁看好戏。
皇甫绝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当真是颜色绚丽变化多彩,少时,憋出一句:“那御史之死怎么办? ”
璃月吃饱喝足,放下茶杯一脸疑惑地问观渡和宴几:“御史?在哪呢?来过么?我没看见啊,你们看见了吗?”
观渡和宴几十分坚定地摇头,动作一致的像是秋风吹过草原。又把皇甫绝看了个目瞪口呆。
璃月见状,表情无辜地朝皇甫绝耸耸肩,摊了摊手,转身吊儿郎当地向门外走去。
她姑nn只负责杀人,烂摊子什么的,自然留给他们去收拾咯。
*
午饭过后,璃月正想回房补个眠,观渡这老狐狸夹着尾巴来了。
“喂喂喂,还有完没完?苏吟歌这事我绝对不掺和啊!”璃月不等他开口急忙把话撂在前面。
观渡二话不说,走到近前便是一个长揖至地,倒把璃月吓了一跳。
她虽向来没什么长辈晚辈的观念,但眼看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给自己行此大礼,还是禁不住心中怪怪的。
正手足无措,观渡直起了身,一脸诚挚道:“秦姑娘,这个忙,还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否则,我家王爷就死在顷刻了。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家王爷还是第一次……”
璃月额角冒出一颗冷汗,看看,这老狐狸果真是赖上她了,连皇甫绝是第一次都说出来了。他娘的,第一次又怎样,她又没求他。后来她还被他上了无数次呢,这账要怎么算啊?
念至此,她眯起眸子,懒洋洋道:“你说什么?”
观渡见状,一改之前的无赖状,一本正经道:“我是说,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只要秦姑娘肯援手,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
璃月掏了掏耳朵,这老家伙变脸的速度也堪称绝了,不过……果真还
是奉承话听得顺耳啊。
懒得与这老狐狸继续歪缠,她道:“上次让你保管的冰丝血灵还在么?”
观渡道:“在府中,完好无损。”
璃月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我尽力一试,他来不来我不敢保证。还有就是,我这是看你的面子,可不是为了皇甫绝……咳,那什么该死的第一次。”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观渡摇着尾巴气定神闲地走了。
璃月倒犯了愁,苏吟歌那厮,冰丝血灵或许能把他骗来,可要他为皇甫绝做假证……怎么想都感觉是痴人说梦啊!
她果然嘴贱啊,一开始就不该答应观渡皇甫绝有难她会来帮忙,此番更不该提什么苏吟歌,啊,真是要疯了!
*
就在璃月为苏吟歌头痛不已的时候,整个天一岛也正为苏吟歌头痛不已。
近一个月来,有一个惊悚的传言在岛上愈演愈烈,那便是:漕帮少主苏吟歌,疯了!
许多人初听这个消息都表示不可思议并不可置信,但嚼舌g 的人总能说出那么一两个例证来让听者不得不信。一个月下来,有心之人将苏吟歌发疯的例证整理如下:
第一,据吟歌院的仆众说,一向习惯赖床的苏大少在这本该春眠不觉晓的春早总是起得无比早,洗漱过后不是直奔天一阁,而是直奔厨房,做一桌子j致的糕点,然后把所有仆众都招到屋中,让他们吃早点。
仆众们早已领教过他“美食”的厉害,都不敢吃,他便一遍遍地发誓糕点中没毒,但……谁信?
见劝说半晌众人还是不敢吃,他发飙了,叫仆众们滚出去。
仆众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