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琢磨了一下,“当今江湖视刀客为草莽,较为出名的也只有几本九环刀法,你内力柔,你的弯刀自然少不得还要参考剑谱才行。只是这两路并非同宗,空有招式难以发挥威力,除非”
“除非什麽”媸妍也起了好奇之心,她当初为了跟田天齐赌气将剑诀偷了出来,如果能物尽其用那再好不过,而且,想到这田天齐的传家秘籍被她发扬光大,她更起了幸灾乐祸之心。
“除非你找到心法。”
而这本剑诀的意义还不仅在此,它让她想起袁彤术师兄救她时的身姿。
如今田单已经遁入空门,田天齐早晚要死,不如由她来将这剑法传承下去好了,既告慰了袁师兄的英魂,也祭奠了田天齐岳丈秦老爷子的心血了。秦先人若是还在,恐怕也必定不愿此秘籍落入那等沽名钓誉之徒手中。
媸妍正思虑间,忽听见鸽子扑簌簌飞来,伸手解开字条,只见上面是如意娟秀的小字:九月十八武林大会,铁砂派、极乐谷、芙蕖门、弑剑阁、甘泉
媸妍挑眉:看来,这二十多个大大小小便是这次没收到邀请的中原帮派了,不管田天齐背後的朝廷是否想要马上对付不肯归顺的门派,这些门派都显得鹤立群。若不是莲华阁现在没有声名,恐怕也要被盯上了。
她转向岳小川,
露出一丝小小坏笑,“你去半途抢一份邀请函来,咱们也去参加武林大会。顺便,再多复制些给这几个门派悄悄送去。对啦,别忘记告诉师姐一声,她最近动作太大,已经被朝廷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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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川微微皱眉。
媸妍携过他的手,“怎麽了不高兴”
岳小川冷清的脸也难得凉薄一回,“我才来与你相会,就打发我出去跑腿,你心头可有一点想我”他说着脸沈了下来,“若是师父来了,你肯这样才怪。”
媸妍温软了许多,“我敬重师父,自然不敢怠慢,但你与我相当,夫妻之间何必二话”她这话巧妙,既没说谁不是,又解了小川的心结,她说罢又嗔怪,“再说什麽跑腿不跑腿的,你不愿去就算了。”
岳小川见她作势生气,手臂早已熟练的穿过她的腋下,上她的高耸,脸上却还是一派坦荡,“既然劳动千里独行为尊上送信,那也只好烦劳女尊主先把盘缠和打赏送上来吧”
这一年多来,同他耳鬓厮磨,早已没有隔阂,无人时他越发放肆索要,媸妍心中知道,他其实心底是十分芥蒂她理不清的情事,她闪了个身子,却怎麽都避不开他的魔手,只听他压抑着喘息,道,“别躲,我今日有许多话想同你细说”他下巴都陷进她颈子里,喟叹,“我实在是想你的紧,阿妍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担心你”
他似痛苦的倾诉让媸妍心也跟着难过歉疚起来──本来潇洒独行的小川变成这样,从来都是她招惹的罪过。但是他放不下她,她如今亦然将他驻进了心里。
他清冷的脸呈现出迷茫的纠结,一面嗅着她的清甜喘息,一面胡言乱语起来,“阿妍甘草我”
媸妍见他越发混沌,甚至在这夜幕下这样热切的纠缠她,心知他的心已经思虑深重,心知又是感念又是羞恼,转身欲走,却被那人热情似火地打横抱进了就近的亭子里,不觉心跳如鼓,仰起头,怔怔的看着他执意的眸子。
她侧耳贴在他前,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不禁恍惚面红更甚。而他的手还不老实的在她不防备的地方上下索,像是几个月没开荤的强盗。
不就是上一次被他撞见自己和洛水纠缠了麽这人外头充君子,其实小心眼,当场不肯走三个人轻车熟路来了一次,把她累的好久不愿见他们,而他事後还要一副吃亏了的模样缠着她变着法子单补回来。
想起这人当初情,她心知暗叹:他心中还是介意的吧情爱怎容他人分享呢她竟迫的他退了许多步。
四角的红纱飘逸翻飞,只朦胧间看见亭子里的人交错相叠,附近的人已经默契退避三舍。
他随手将她搁在桌上,就着石桌上酒壶里的酒饮了一口,迎头扣了下来,含上他朝思暮想的小嘴,不给她机会推拒,而径直将口中美酒渡了过去,然後伸出火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弄不停,直到津相溶,分不出你我,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
媸妍被迫迎接那辛辣的味道,那酒辣的直截又火烧一般,过喉之後,又留下一串後知後觉的甜蜜和苦涩。待她品过来时,人已醉了。
“这酒,我专程带过来的,叫如初,如初”他呢喃着将她放倒,压在石桌上,看着她眼神不复凌厉淡漠,而重新呈现出迷茫的情欲,认真地有些动容,“小妍,你这一年来实在变化好大”
媸妍别过脸去,“不要在此处好不好”
“不是我非要这样,是我发现,你非得被剥的一丝不挂,才能叫我熟悉些。”
他的目光怔怔的,有些怜惜,有些审视,随即俯下,将唇吻烙在她的眼睛上,轻柔的来回吮吻,直到它们被他亲的不再那般失神,回复了仓惶的情欲。
她越来越多风华和神采,原本困於她骨子里的倔强隐忍已经破茧而出,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沈静如水的眼梢流转上摄人的华彩,捎带着褪去了娇怯的自信媚意。
前世不通情事天真的甘露和这世历经情欲坚韧的甘草越来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