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媚娘道:“爹,您看他那个样子,当然是伤得很重!”
华人豪沉吟一会儿,道:“媚娘!你真要我放他走?”
华媚娘迅速连点了好几下头,华人豪遂又道:“媚娘。你既然如此坚持,那么爹就放他走!”
他言来和缓平谈,使旁边的辛玫大不为然,哼一声道:“华老!你可别忘了这件事,我们断肠府也有干系,容不得你一个人做主啊?”
东君子华人豪眸光一闪,侧脸对辛玫道:“姑娘敢是不赞同老夫如此决定?”
这还用问,辛玫自然不甘心放走展鹏飞。因此她一听见华人豪如此问她,不禁大惑不解,不知他这一问的真正用意何在。
华人豪倏地冷笑一声,道:“既是姑娘不赞同老夫放人之举,那么老夫只有独断独行了!”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剑拔警张。华人豪如此维护华媚娘,不但事出辛玫意料之外,就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华平,也现出愕然的神情。辛玫娥眉一敛,道:“华老真不惜为那姓展的,与本府交恶?”
华人豪大声笑道:“区区断肠府还不在老夫眼中……华平!替老夫将这些人撵走!”
华人豪命令一经下达,双方顿时壁垒分明,大战一触即发。辛玫真被华人豪的态度搞糊涂,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应付眼前的场面。但华平却不客气,他一声呼啸,立即率先带领大伪教的人手,冲人断肠府的阵中,大打出手。这一来场中喊杀震天,辛玫再想换回双方的和气已不可能,她将东君子华人豪恨之入骨,叱道:“老狐狸!本姑娘今天要你留下命来!”
她一冲而上,专找东君子华人主动手。于是大伪教和断肠府的人,就在斜坡之上,互相厮杀起来。反将展鹏飞冷落在一旁。
这一突然的重大变化,委实是展鹏飞始料未及的,他提着宝刀,就是不知道帮哪一边的好。华媚娘却冷静异常,她悄然对展国飞道:“鹏飞,你走得动吗?”
展出飞道:“自然走得动,干嘛?”
华媚娘道:“咱们悄悄溜下山去,我带你逃走!”
展鹏飞指着四下厮杀的人道:“媚娘你看!大伪教不但人数较优胜,而且他们占地利之便,我看不出半个时辰,断肠府必败无疑,我们何必逃走呢?”
华媚娘焦急的道:“不!鹏飞!此地险恶得很,早走早安全,快,我们趁他们无暇注意,快走!”
她的表情和口气,都显得急促不安。这就叫展鹏飞不能不听她的安排。展鹏飞微一沉吟,舒了一口气,道:“好吧!咱们离开此地……”
娘闻言心情一松,展颜笑道:“咱们悄然退回刚才我们藏身的那块大石,等避开他们的视野,就立刻冲到坡下去……”
她一面说话,已一面开始向后移步。展回飞只得跟她撤向大石而去。
只听华媚娘又道:“在他们发觉我们逃走之前,我们一定要跑到坡下那座农舍之前……否则我们还是逃不掉。你跑得到吗?”
展朋飞心知此刻他们离开那农舍,仍有半里之远,心想如果没有阻碍的话,应该可以在被发现逃走之前,抵达那农舍的。
当下他点点头,道:“大概没问题,我会尽全力跑过去!”
说话之间,他们已退到那大石之旁。
华媚娘望一眼前面两派缠斗的人,看看没有人注意他们的动作,立即当先闪到大石之后。
她等展鹏飞也闪了过来,吐了一口气,道:“走!这大石可以掩护我们一会儿……”
她拉起展鹏飞往坡下便跑,两人循小路撞撞跌跌的跑下山,终于来到平地之上。
但他们仍不敢停下,一口气跑向前面一处农舍。
片刻之后,他们已来到了农舍的后篱笆门,回头一望,山坡上的两派人手,似乎没有人发觉他们已经逃了出来。
华媚娘镇定一下紧张的心绪,笑道:“天老爷帮忙,我们总算逃到这里
她推开竹篱,又道:“鹏飞!你等在这里,我去拉两匹牲口来!”
展同飞恍然忖道:“原来她知道这农舍有牲口,才带我跑到此处来!”
展鹏飞精神一振,道:“你真算好这农舍有马匹可借?”
华媚娘已走进了农舍街门内,闻言回首道:“这农舍是我家田庄之一,我要多少匹马都有,你放心待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她才说完话,却发觉展鹏飞现出痛苦的表情,额上也泌出了冷汗,不觉紧张道:“鹏飞!你没事吧?”
展鹏飞抬起失神的眼睛,乏力的道:“没……没事,休息一会儿便好……你赶快拉马过来……”
华媚娘关切的道:“你这样子怎能骑马?”
展鹏飞奋力睁眼看着华媚娘,那神情一望而知,是要媚娘赶快去找马匹。
华媚娘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会尽快到这里来跟你会合……”
她迟疑一下,终于走进农舍。
展鹏飞蓦觉左肩一阵剧痛,伸手一探,却发现鲜血正大量自左肩伤口流了出来。
他忍住晕旋,取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敷在伤口。
鲜血虽已止住,但人和困乏得很,不觉靠在竹篱上喘着气。
突然,他瞥见他的前面,不知何时已站着两名大伪教的高手,带着狞笑望着他。
左边的那人拉出兵器,告诉他的同伴道:“佟老大!人运气一来真是什么也挡不住,瞩!你看前边站着是什么人?”
段老大笑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