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兵无声地一笑,说:“忘了是谁的名言了,大概意思是女人如衣裳,随穿随脱的。”那人摇摇头:“唉,为了她,我把设在香港的一处房地产公司忍痛兑给一个台湾人,就为的能在她身边天天陪她,谁知她……还是跟人走了,临走的时候,可叹她竟没回头看我一眼。”阮红兵缓缓呼出一缕浓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笑说:“女人最是没主意的,别看她走得绝情绝意的,没准儿过不多久就后悔,若能请那高人测一回,知道她哪天有个反悔之心,也不少了你许多烦恼么?”那人沉吟了一下,欲言又止。阮红兵早猜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想见王天佑么?这不难。我说了你也别惊讶,那老头子跟我老爹是至交。可是有一宗,我老子脾气古怪,清高得很,要是让他知道我从中牵线拉钩的弄这事,非把我赶出家门不可。”那人听了,脸上便有一些失望之色。阮红兵却说:“别急。我这人算是个自由职业者吧,眼下专靠暗地里瞒着老爷子给王天佑揽些主顾,一方面替人排忧解难,一方面自己谋点家用,也算两全其美的事。”那人便拈出一沓钱递过来,有千八百的样子,说:“你看着办。”阮红兵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接了装在衣袋里,然后告诉那人,即刻就可随他走一遭,又面授机宜:“到小城你先打听一个叫丢丢的孩子,就说要为这孤儿捐助些钱,先来了解情况,自然,三百五百的随你。王天佑最喜欢那小东西。接下来再去找老头子,就好借那小东西说事了。”见那人有些茫然,阮红兵说:“那个叫丢丢的孩子也不知是谁抛下的,自己走到小城来,现在由我老爹养着。这么着虽说麻烦些,可也算是个迂回战术吧。不过——”阮红兵停了一下,“老头子不是泛泛之辈,再者说他孙子得了白血病,缺钱,没个三五千的怕请不动他。”那人点点头,说:“钱的事好说。”便随阮红兵一步步走下山来。
驱车到了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