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以前长得很美,嫁给我爸爸的时候总觉得不甘愿。那会儿我爸爸在外头当兵,一年里只有一两次的探亲假,后来我妈妈就跟着别人走了。”她语气有些不自然,却强忍着情绪,艰难的诉说着过往那些讳莫如深的旧事,“我是奶奶带大的,老人家待孩子好的方式总是很平实,每天她都做很多好吃的给我。我不高兴了有奶糖吃,我成绩考的好了有冰激凌吃,好像不管我做了什么,奶奶总是可以变出各色各样的东西安慰我、鼓励我。”
顾卿恒没有插话,轻轻的拥着她,耐心的等着她把话说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很依赖食物,就好像别人生气了会大哭,高兴了会逛街买衣服犒劳自己。而我只会用食物来填补。所以,等到我遇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个大胖子了。”岑蓝的眼角有泪花闪现,她尽量把这些都当做最寻常的家里长短,现在细细的说给眼前的男人听,无非是坦诚的展现自己。
“那会儿我发了狠的减肥,每天都不吃东西,想着我瘦了变得美了,他就会喜欢我。后来,我和他真的结婚了。”她的眼神有些恍然,似乎是不可置信当初的种种,“或许相遇的还不是时间,他没来得及等我真正变得成熟的那天,就早早告别。”岑蓝苦笑,眼底的泪却藏不住踪迹,一滴滴落了下来。
顾卿恒的手背一阵凉,每个人都有自己慌乱不堪回首的岁月,每个人都有自己茫然不知所措的过往,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将它再次描述出来。这样的疼痛,不亚于重新撕裂已经愈合的伤口,却还要满脸微笑的样子,轻描淡写对旁人道,那算不了什么。
他扣着她的腰,脸颊紧紧的贴着她的耳根,却不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拥着她。良久良久,在岑蓝以为这场谈话就此结束的时候,他轻轻的开口,声音温润:“如果有一天,你下了狠心要离开我,那我后悔的不是死掉的过去,而是要独自过完没有你参与的未来。”
那个夜,岑蓝第一次体会到彼此真正身心交融的美妙。顾卿恒小心的褪下她身上的屏障,细密缠绵的吻从额头一直连绵到小腹。她胸前的那一方柔软被他来回厮磨着,脸颊红的发热,却入了魔一般,怎么也推不开他。下身如春水般湿润,他的手指似有如无的划过,撩拨着她的yù_wàng一浪高过一浪。
“说你要……”他充满了蛊惑的气息,眼神里早就不复往日的凛然锐利,只是情迷,也只有情迷。
岑蓝嘤咛了一声,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羞耻的话来。顾卿恒狡黠一笑,手指拂过她光洁如玉的长腿,按住了春潮涌现的那一粒突起,岑蓝的身子猛的一阵痉挛,声音娇柔万分,却是止不住的颤栗:“求你……”
顾卿恒含着她的耳坠,笑容迷离,将她的手腕轻轻的按在床头,一个俯身,冲进她的身体。
“啊……”身下人娇嗔一声,继而是两人的喘息,此起彼伏。
第二日,岑蓝迷迷糊糊的睡在被窝里,隐约间总觉得有人细细搅动着身下的那一汪春水,她闷哼了一声,睁开了眼,却发现顾卿恒早就醒了,头枕着她的小腹,手指不安分的来回揉捏着。
见到岑蓝醒了,顾卿恒笑容暧昧,一把捞起了她,站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
“好好看看你的模样。”落地窗里隐约照射出两个紧密相连的人影,岑蓝耳根子都烧红了,听了他的话,强忍着羞涩匆匆看了一眼。那窗子照出的自己,修长的双腿正环在他的腰间,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正好遮住了两人契合的私密处,身子随着他的摆动不断的颤栗,岑蓝鼻尖冒出一个个细小的汗珠,却停不了这场情深意浓的交欢。
两人又在房间耳鬓厮磨了许久,直到下午顾卿恒才懒懒的起了床,穿戴整齐后拿了一套休闲服递给岑蓝:“换上吧,等会还要出门。”
岑蓝还有些迷糊,脸上的红晕未褪,眼神里明明灭灭的娇羞情绪。她看了眼顾卿恒,小心翼翼的说:“那你……出去……我换衣服了……”
顾卿恒唇角微微上翘,目光含着满满的笑意,把衣服放到了床头,带上门就走出了房间。
等到岑蓝收拾妥当了,顾卿恒也不拖沓,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家门。等坐上车的时候岑蓝才好奇:“今天不是司机开车吗?”
顾卿恒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语气温和:“嗯,处理点私事,司机来了反而不便。”
岑蓝也不多问,系好了安全带之后就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等到车子上了高速,顾卿恒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开了半个多小时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次我们去小龚家,他家里还有父母和妹妹等着人照应。”
岑蓝有些恍然,才想起是那日开车到台山接人的年轻司机,自打从金陵军区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那群人的手段又狠辣果断,因而一直都没敢再问顾卿恒,谁知道真的被自己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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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下了高速,一路开到了b市市郊的一处庄落前。傍晚的夕阳温柔,衬得水洼地里的大片芦苇分外旖旎。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一条皮毛柔顺的大黄狗跟着车子撒着欢。顾卿恒停好了车,不一会儿从四合院里走出一个大眼睛圆脸的小姑娘,踮着脚尖探了探,声音一下子雀跃起来:“阿爸,阿妈,你们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