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实如此……”声音低低的,有种强自忍耐的感觉,梁敏君不由转眼望向裴婉兰,已见晕红彩光自她颈下燃起,灼得满面皆霞。南宫雪怜虽慢母亲一步,颈子也渐渐红了起来,心中不由有些惊疑;她灌下去的药物威力十足,保两女**焚身、再难抗拒,很长一段日子无法解脱,唯一缺点就是见效太慢,却没想到两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发药力,效果未免有些好过头了。
“是吗?看来……在进房间之前,得好生讯问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中,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时。
她邪邪笑着,伸手在南宫雪怜颊上捏了一把,触手柔软温热,着实充满了少女的娇嫩,“夫人可以放心,我两位哥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伤了你们,哥哥们先要跟我过不去……短时间内你们都不会受什么大伤,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不过嘛!敏君铁口直断,今儿个小姑娘得要流点血出来,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了……”
将已晕厥过去的妙雪真人负在肩上,南宫雪仙施展轻功在山道上头急速奔驰,只觉肩上的师父呼吸急促,半边身子热如火炉,半边身子却是冷若寒冰,呼吸之间也是时而火热时而冰冷,显是钟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没想到连妙雪真人这等武功也非钟出颜设合力之下一掌之敌,南宫雪仙慌得都快哭了出来,脚下没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爷帮忙,时而风吹时而虫呜,偶尔还有枝叶闪动、草中异响,提醒着她敌人已经追来,只听得响动便转向急奔。
一边发力狂奔,一边心中千头万绪,南宫雪仙既担心师父的伤势,又怕敌人追来,心中还得悬着落入敌手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虎门三煞人手众多,妙雪真人伤得又重,若不想办法尽量远离泽天居,给对方追上,凭她一人可是绝无胜算。
武林中人总在生死之间打滚,若是败了一死也就罢了,但钟出颜设两人均是好色之辈,落入他们手中只怕会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种种苦楚,想到此处南宫雪仙心下更慌,那似是盈绕耳鼓的种种异声,在在都提醒着她敌人就在身后,似近似远、时有时无,正在追索着她的行踪,吓得南宫雪仙只知夺路奔逃,也不知转过几个弯、奔了几里路,便腿脚酸软无力也不敢停下来。
一边跑着一边心下暗恨,说来此祸还真是天上飞来,那虎门三煞口口声声说的藏宝图,南宫雪仙可从没听南宫清提起过。二十年前南宫清得“玉燕子”裴婉兰垂青,意气风发地在此处建立泽天居,虽说分家之时从南宫世家本系取得了一批财货,但建立居处所费不赀,该也耗费大半了,除此之外泽天居内外更无什么宝贝可言,便是想要献图保命,也是无法可想。不知虎门三煞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竟为此攻上泽天居,平白就让泽天居蒙此灭门之祸。
慌不择路地跑了不知多久,不自觉问早已离开了大路。南宫雪仙猛一抬头,眼前所见尽是陌生景色,虽有个看来不算小的庄院就在前头,可四周看来也像个人迹罕至之处。
那庄院独立于此,表面上全无奇特之处,可不知怎地,在月光之下看来真有些怵人。南宫雪仙本想带了妙雪真人转身就走,与其上门求助、多生事端,不知会否引祸上门,还不如寻个隐密之处让妙雪真人好生休息一下,看看能否等到妙雪真人清醒再做打算。钟出一掌虽劲,但妙雪真人何等功力?既是脱出生天,光凭一掌之功该当不会让妙雪真人一蹶不振,万事都等她清醒之后再说。
可是伸手一试妙雪真人额角,南宫雪仙原已跨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不试还好,一试只觉妙雪真人额间冷汗涔涔,显是体内痛苦已极,不知是好强而勉力忍耐,还是已痛得晕厥才能一声不哼,可现在她体内却是时寒时热,寒时冰冷若霜雪,热时火烫如熔炉,间中还有其他奇特的表徵,显然钟出这一掌内中暗劲万千。
妙雪真人负伤极重,不赶快觅地休养就医是绝对不行的!南宫雪仙咬了咬牙,脚下微一使力,撑着妙雪真人瑜墙而入。
落地时脚下微震,触着的却是石地,而非一般庭院的泥土。计算有误,南宫雪仙脚下不由跟枪,猛一抬头竟不由得吓了一跳;眼前不过尺许之处,一个小姑娘正吃惊地打量着自己,那一身里衣未加外袍,一副睡不着出来晃晃,等有了睡意再进房就寝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儿颇带几分丽色,姿色虽不如己,却也是个美人胚子,那目光精灵通透,看来虽比南宫雪怜还要小上一些,但那精灵劲儿却不是向来羞涩内向的南宫雪怜可比。
一惊之下也不知该如何说话是好,南宫雪仙心下打鼓;她原只想偷偷溜入,寻个无人之地帮师父运功疗伤,待得天明再说,但一进来就和当地主人打了个照面,也不知对方是否会把自己当成了梁上君子,一叫起来麻烦可就大了。引起误会还是小事,若声张起来让虎门三煞的追兵发现自己与妙雪真人躲在此处,也不知能否再逃出去。
她心下惊慌,反倒是那小姑娘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竟先平静了下来。她顽皮地伸手摸了摸妙雪真人的额角,似是吃了一惊,“她……受伤了?”
“嗯……”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但见那小姑娘没有敌意,南宫雪仙倒不好动手或逃离。
“快进来吧!爹爹,”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