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樊把一枝白色的菊花递给她,“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的代劳。”显然对她还有明显的敌意。
可可咬唇,弱弱地走开了,只是在那黑白的遗像面前停驻了良久,直到把那慈祥的眉眼都死死地记在了心底才流连地走了。
“回家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地恢复,要好好地调养。”君修把她一身的落寞和自责都锁在了眼里,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把许妈妈的死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不说,可是她这几天晚上常常哭醒,嘴里呼喊的都是妈妈。
她的肩膀又瘦削了不少,黑色的风衣看起来空洞洞的。
可可轻轻地摇头,望着空荡荡的葬礼会场。“你先回去吧,公司今天不是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吗?我在这里等个人。”
君修扶住了她的双肩,“何必这样和自己过不去,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应该清楚,再这样下去……”
“如果不知道一个理由,我一辈子都会不安。”
他知道她想知道什么,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更加担心,要是结果很糟糕,那未来的日子她拿什么去坚持。猛地觉得她在人前人后的那份坚强和乐观都是伪装的,不知道是掩饰了多少伤痛才做到在任何人面前笑靥如花。
“我不去公司了。”君修笃定地撂下这几个字,扶着她坐到了身后的长椅上,“我陪你等那个答案。”
她勾起唇角,笑容却怎么也无法跃然,终于是无奈地跌下嘴角,轻轻地点头,算是应允。
陈妈妈是坐车来的,儿子的车。
可可知道,自己的妈妈就快要实现愿望了,有房有车有自己的豪华店面,这都是自家妈妈心心念念的,这会儿看起来已经差不多了。
陈妈妈和儿子陈洛也跟进行程,从许樊的手里接过白色的菊花,在许妈妈的遗像前伫立,然后走开。
“妈,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陈妈妈接到店子的电话,拉着陈洛就往外走,竟然没有看到等候在一旁的可可。
可可快步走上去,站在哥哥的车前,暗淡的眸光望着接电话的妈妈。
陈妈妈怔住,自己似乎没有话要和女儿说,店子里还有事要处理呢!“可可,妈现在要赶去店里,有什么事情等我闲了再问,我先走了。”
可可的脸倏地变成苍白,脚却没有挪开半步,挡在了陈洛的车前。“您先别去店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拗起来,这倔脾气自己是清楚的,“那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