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洗了碗出来擦手,便看到茶几上的花瓶里已经被湛一凡的玫瑰花插满。九十九朵玫瑰插了好大一瓶,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大花瓶,可是真的好漂亮!
薄荷走过去在茶几边蹲下又凑过去闻了闻,绽开笑容:“真的好香啊。突然觉得,我也喜欢这红玫瑰了。”
“因为是我送的。”湛一凡拉着薄荷的身子起来在自己身边坐下,薄荷‘呀’了一声就被湛一凡弯腰给压在了沙发上。
“湛一凡……你别胡来,你的手臂上还有一根手指长的伤口呢!”薄荷认真的说着,她可不想让他乱动而出了血。
湛一凡眯了眯眼睛:“他们告诉你的?”
薄荷一怔,他们?随即知道他在说李泊亚他们。轻轻的咳了咳:“我问的嘛,你别管谁说的,你受伤是事实。在你伤口好之前,你别想了。快起来,我和你说件事儿。”
“你说。”湛一凡并未起来,而是继续抱着薄荷,似乎这样抱着她是他的兴趣。
薄荷挣扎了两下又顾忌他的伤口便只能由他抱着。
“薄烟月底和容子华的婚礼,你觉得……该送多少钱?”薄荷觉得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是姐姐,这礼钱是少不了的。可是她马上也要举行婚礼了,少了要被爸妈说,多了又估计薄烟要多想,毕竟她的婚礼也近了……她觉得既然湛一凡已经和自己结婚了,这个头疼的问题可以问问他。
湛一凡盯着薄荷的眼睛,看了会儿没看出什么异常才勾了勾唇道:“他们竟要在我们之前举行婚礼?”
薄荷点了点头:“唔……因为烟儿她……怀孕了。”薄荷拢了拢眉头,想到那天母亲说的话,她穿的休闲一些便被母亲说做丢薄家门面的事,而薄烟怀孕了母亲却是高高兴兴的筹备婚礼。
“在想什么?”
下巴忽的一痛,湛一凡的问便从头上传来。
薄荷痛的蹙眉,打开湛一凡的手指:“你总是这样不知轻重。我在想我妈……她对我和烟儿之间,很偏心。”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次从家里搬出来,就是因为我已经绝望了。我不该再顾忌他们怎么想我。”
薄荷一向介意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更介意别人知道父母之于她和薄烟之间的态度,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毫无顾忌的能在湛一凡面前说起,是想得到他的关心和怜惜么?心里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么?因为有了这样的身份和关系,所以她的心才会不由自主的放下防线。
湛一凡低头带了些歉意的亲了亲薄荷光洁而又细腻的下巴:“对不起。以后我手一定会轻轻的。”
薄荷原本还有些恼他下的重手,听了这话什么气儿也没有了,微微的潮红了脸瞥着湛一凡:“其实……也不是特别痛。你先放我起来,你的身体比你的手劲儿更重些。”趁此机会薄荷尽快的提出。
果然,湛一凡虽然舍不得,但是顾忌着薄荷之前被自己小小捏一下便疼的发白的脸还是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女人的身体怎么就那么柔弱?”湛一凡喃喃的抱怨,薄荷愣了愣,她哪里柔弱了?其实他压着自己并不是真的重,他似乎将他身体的力道很恰巧的转移到了另一边去,她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而已。
但薄荷才不会那么老实交待了,轻轻的咳了一声才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能比么?”
“那混到一块儿,不就是水泥?坚硬无比的水泥呢……”湛一凡说着便忽然弯腰一把将薄荷抱了起来,薄荷‘呀’了一声,瞪大双眼也不敢挣扎却是低声的惊呼:“你疯了?你的手臂上有伤,小心出血!”
“左手没用力!”湛一凡低头亲了亲薄荷的额头:“我说过的,今晚我要你。既然你是水,我是泥,那我们何不一起做做水泥?”
薄荷被他的逻辑思维给搅得混乱,再看湛一凡那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他想做什么眼底也是毫不掩饰的。
薄荷被他眼眸底的情欲瞧的浑身不自在,她并没有挣扎,他们是夫妻,她是很真心的要和他过日子。她也知道这种事迟早是要面对的,虽然他都不在乎他手臂上的伤,她说再多也不能让他情欲消散……薄荷心底在挣扎,其实还是很紧张,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但那对她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太美好的回忆……
还在胡思乱想着湛一凡便已经抱着薄荷走进卧室将门踢上,弯腰将薄荷放在床上直起身子便开始匆匆的脱衣服。薄荷从床上爬起来,湛一凡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她越加的紧张了,狠狠的吞咽了两口口水忐忑的望着湛一凡。
“你的伤口……”薄荷有些担心的看向那包裹严实的纱布,想起李泊亚比的那一根手指的长度便开始揪心,万一流血……
“我知道分寸。”湛一凡脱掉大衣便爬上床倾身弯了下来,压着薄荷的肩膀将她推到床上低头便吻她的耳朵。
湛一凡热热的吻就像一个火苗轻易的便将她体内的火种点燃。
薄荷扶着湛一凡的肩有些难以招架,他太热情……热情的就快要将她最后的一抹犹豫和担忧也给融化。
似乎看到她眼里最后还在挣扎的不放心和犹豫,湛一凡温柔的贴近,低低的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