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雁愣了下,表情略微的有些僵硬,好半晌才看向一边面容复杂的袁植,缓缓低了头,声音咸涩道:“我为那次的事抱歉,身为长者是我的失责,请你原谅。”
袁植回神无声的冷笑了下,没搭话。
又是片刻的沉默后袁重阳看了眼时间,道:“好了,我们走吧,把消息带过去,尽快让医院做安排。”
又转向严柏,“这里你处理。”
“好。”
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又出去了,客厅里顿时只剩了三人,袁植斜倚到何笙身上,弹了下她的鼻子,“小孩心眼挺多哈!”
何笙鼻子一酸,侧头看他,用手捂着瓮声瓮气道:“难道你不开心吗?”
袁植笑起来,柔和的五官漂亮的不像话,“开心,当然开心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恶毒女人吃瘪怎么能不开心。”
何笙跟着笑起来。
严柏看了他们一会,摇头道:“好了,去收拾几件衣物吧,等一下就住医院去。”
旅行用的装备还没收拾,何笙直接抱着那只旅行袋跟着去了医院,袁植不放心她一个人,自然尾随在后。
上了车,严柏斟酌着对袁植道:“医院有专门的护士料理,你没必要担心。”
袁植脖子一扬,略带挑衅道:“我没亲眼看着我就不放心。”
“袁植,你要注意身份,而且你们已经长大了。”
“那又怎么样?”袁植的表情淡了下来,撞了撞何笙的肩膀,“不管我和她是个什么状态,她都是我的人,何笙,你自己说是不是?”
何笙蹙眉看看严柏,又瞅瞅袁植,抿着嘴不说话。
袁植皱眉又撞了她一眼,“问你话呢?是不是?你难道还想跟着别人跑了不成?”
“哪呀?”何笙很是无奈的开了口,“不跑。”
“那是不是我的人?”
何笙很是别扭的点了点头,袁植高兴了,将人一搂笑嘻嘻的冲严柏挑了挑眉。
严柏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面无表情的转移了视线。
到了医院,坐电梯上到五楼,偌大的走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在敞亮的办公室坐着。
严柏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带人去了病房,房间里的生活设施很齐全,和家里的相差无几。
袁植拎着两个旅行袋走到柜子前开始整东西,何笙站在一边要伸手帮忙都被袁植隔开了,“干嘛?我整东西你不放心啊?”
“不是,我习惯自己来。”说着又要伸手。
被袁植打了一下,“不准,这段时间你都要好好休息,这么想干活等把血补回来了再好好伺候我。”
他拿出何笙的熊猫小内裤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何笙顿时局促的跳起来,扬手要去抢,急道:“你别拿我这个。”
袁植抬高手,笑嘻嘻的看着不断蹦哒着的何笙,那张小脸都给憋红了,鼓鼓囊囊的像只小番茄,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小孩,长的还不够高,跳再狠都拿不到你的小裤子了。”
一边当隐形人的严柏这时走上前,从后将内裤拽了下来,转而放到急坏了的何笙手里,皱眉对袁植道:“你别老这么欺负何笙。”
袁植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和严柏对视的目光显得格外凉薄。作者有话要说:网页登陆内容是有的,可能手机p抽了,大家如果手机阅览没有内容的话,稍后再试着刷一下,或者直接网上看!鉴于p不知要抽到什么时候,我这边也放一下好了,方便大家看!正文
高考过后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他们准备去旅游,趁何笙她们补课开始前四个人一块去。
何守司说:“去最北之北,要么最南之南。”
袁植看白痴似得看了他一眼,“难不成要去北极南极?”
但最后还是选择北上,一块提前去看看何守司将来要驻守四年的地方,他们准备好了地图,规划好了路线,查询过了风景名胜以及打听好各类当地有名的特色小吃。
扛着大包小包兴冲冲上了火车,奔波一天后到了目的地,然而人群涌动的车站等待他们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刚一出车站,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穿过人群匆匆迎了上来,走最前面的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严柏,对方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
“你们两马上跟我回去,出事了。”他抬腕看表,“马上去机场,先走,路上再说。”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行李被转手接了过去,袁植甚至连发怒的时间都没有已经被推拥着上了车,而何笙的旅行又一次被搁浅。
车子以高速穿梭于这个陌生的城市,何笙看着窗外第一次相见又将远离的城市街景,有点惋惜。
“说吧,最好你的理由足够说服我。”袁植冷眼盯着前方副驾驶上严柏,面容带着极度的隐忍。
严柏侧身视线扫过二人,神色犹如天中云絮,丝丝缕缕纠缠不清,垂了眼眸,思忖须臾缓声道:“舒云病了。”
袁植愣了下,随即嘲讽道:“她病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袁家大小姐病了难道需要我们都陪着表示关怀备至?”
严柏淡淡的看着他,“是急性白血病。”
袁植表情一滞,何笙也愣了,她并不清楚白血病具体是种什么样的病症,但知道有多严重,之前和吴婶一块看过一个新闻,里面穿着条纹病服的小男孩就是得的这种病,做了很多化疗,头发也掉光了,生命在视线所及之处渐渐消弱,最后死亡。
袁舒云怎么会得这种和死神比肩的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