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跑过来抱抱,坏坏地捏着她的鼻子,狠狠地蹂躏她的粉唇。
她会回应似的在耳语憨笑,戏谑地咳嗽两声,让我好一番紧张。
忘记世界,快快乐乐。
她也会庸俗地问:〃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表示自己不会。
她撇气嘟嘴,转身怒气。
我则一把拉住她,在她耳畔巧语:〃因为我会比现在更爱你,让你明白不爱我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岁月滑翔,放慢脚步,退去的都是幸福。
我们却始终没有越界走至最后一步。对她来说这是声誉问题,对我则是原则问题。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yù_wàng都控制不住,与qín_shòu何异?又有何资格说给自己所爱之人天长地久的承诺?
人生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家,无比渴望走向婚姻的殿堂。拥有她,我才明白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对彼此一生一世的承诺。即使当时间流逝、爱情趋于平淡,我们都会被婚姻所牵绊。只要细微的触动,我们依然会发现彼此是对方的最爱。为此我不知羞耻地称呼李微然为〃太太〃。一开始她还是有些抗拒,但久而久之,习惯就变成了自然。
太太是个文艺青年,她喜欢在阳光明媚的白天看书写字,一杯茶香一首诗情,胜却人间无数情趣。她还喜欢在微风拂动的傍晚对月弹琴,一唱三叹,连最美的和音都亵渎了它的美。她喜欢悲伤的曲子,喜欢一个人拉上窗帘关上灯,听着《深谷幽兰》流着泪。梨花带雨,她说她喜欢悲伤,但是不能悲伤。我搂她进怀,告诉她我所以我会让她幸福。
她喜欢雨夜,喜欢在朦胧细雨中漫步淋雨。我则喜欢坐在盛大的落地窗户前,酩一口清茶,笑看人们一路狂奔溅起一身雨水的惨样。每次淋雨归来,她都会不同程度的感冒。我一方面责备她,一方面又窃喜。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以帮忙出汗的理由光明正大地抱着她睡觉。隔着棉被,我可以听到她的呼吸由急促变得均匀。随着夜的深入,她燥热地要掀开棉被,我则更加抱紧她。她难受地要呻吟,我在她耳畔唱歌催她入眠。
清晨的雨露呼唤美梦的醒来。等她醒来,我已经煎好中药,准备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她有些抱怨药苦不肯喝,我奸笑,〃那我就真的一口对一口喂给你〃。
她立马过来抢药,我一侧身,她扑空。
打打闹闹,最终还是我〃一口对一口〃喂她喝下。
她羞红着脸躺下,等我走至门口,她呢喃〃其实偶尔生病也是好事〃。
我心满意足地继续充实自己,走至阳台埋头修建那一盆盆勃发的桔梗花。小小叶苗,随风摇动。我暗自谋划,等到桔梗花开,我就向她求婚。
9命运的玩笑
每个今生不幸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而上世的我却是折翼的魔鬼。因为折翼,所以注定不会幸福。因为是魔鬼,所以会加倍被惩罚。
五月萌季,天空恣意烂漫。我虽系小混混,但也有着自己的事业。那段时间,我和张源开始忙着经营属于我们自己的广告公司微桐,与微同在。说起来也很奇妙,我和张源虽然学的专业都是中医药,但是我们却在广告设计方面别具匠心。关于这点,我还不得不感谢老太太那优秀的遗传基因。
然而事业和家庭始终是男人心头的跷跷板,厚此薄彼。我尽力维持它们平衡,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每每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中,我就累到不想动一根手指。衣服、鞋子、袜子都是李微然给脱的。渐渐地,我们的角色变成了我主外她主内。洗衣、做饭、端茶送水,她无一不做得完美。
每个深寒的夜,我匆匆回到家中,总能看到她窝在沙发里单薄的身影。她的睡眠很轻,即使我再蹑手蹑脚,她都会第一时间醒来给我准备洗漱用品。
有时候我会心疼地抱她在胸口,告诉她别太操劳。
她说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当爱人需要了为他默默付出,当不需要了还是为他付出。
我狠狠地抱住她,念叨着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我定会弥补她。
六月是丰收的季节。我和张源去北京成功谈了笔比较大的合作。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离开李微然超过三天的时间。因此,当生意谈成之后,我迫不及待地要打电话告诉她明天回去。
张源撇开我的电话,玩虐着说:〃秦骁你什么时候也成了那思归的怨妇了?〃
〃别以为你这样讽刺我我就看不出你的羡慕嫉妒恨。〃
张源鼓气,〃你这样会宠坏嫂子的。你要懂得欲迎还拒,让她主动献身。〃
我转身,〃秦骁你干嘛去?等等我。〃
〃花天酒地去。〃
……
第二天我给李微然发了短信,告知她我下午一点的班机。她回短信表示她会去接机。其实我买的是三个小时之后的机票。给她等待后的惊喜之余,或许真是为了那句欲迎还拒。想看到她提早到达等待我,为我担忧的愁姿。
潇洒地关闭手机,华丽地登机起飞。我一觉睡到飞机降落,虽然有些不踏实。
兴奋地迈出机舱,想象着李微然由焦虑到惊喜的变化,我的嘴角弧度飞扬。却意外发现等候室里竟然空无一人。只是电视里不断播放着前一航班失事的消息。我的头一阵嗡嗡头痛,打开手机,里面都是许莹莹的留言。
〃秦骁,你在哪里?李微然出事了